个考功主事,都该是绰绰有余。但是因为儿臣的缘故,他被朝廷上下左右为难,哪儿都不肯接受他,可他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监察御史吧?”
“御史台不是上官敏之管吗?”李明敲着桌子,思索着道,“你让他留在御史台,不好?”
“这真是为难之处!”李蓉说着话,便落下泪来,“儿臣查办了多少上官家的人,您也知道。敏之舅舅恨儿臣连亲戚都不放过,处处为难驸马。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替他四处活动。御史台为难他,其他各部不肯收他,儿臣无奈之下,只能替他游走,想求一求各路官员,看他们能不能想点办法,员外郎够不上,当个主事也好啊。可那些官员都推三阻四,儿臣……儿臣逼不得已,求了人,花了大价钱,才终于给驸马求了一个主事的位置。但没想到,今日大殿之上,他竟然就成吏部侍郎了!”
“当了吏部侍郎,这还不好?”李明观察着李蓉的表情,李蓉擦着眼泪:“父皇,儿臣是贪慕权力,可是也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我和文宣都还年轻,他入朝也就一年时间不到,直升吏部侍郎,多少眼睛盯着他?他若真当上这个位置,多少人要记恨他,要说我仗着督查司的权势给他铺路。他若没有才华也就罢了,可驸马明明是个有才之人,要受这种委屈,这哪里是帮他?这是害他啊!”
李明听着李蓉的话,皱起眉头,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有难处,怎么不早些同朕说?”
“儿臣有难处,父皇就没有了吗?”李蓉控制着自己,低低啜泣,“儿臣建督查司,本就是为了给父皇分忧。不能帮父皇也就罢了,总不能自己的私事,也要找父皇来操心。这事儿的确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私下想着给驸马找路子,他们不让他升迁就不让他升,欺负他就欺负他,别人笑话我,我忍忍就过去了。我私下这么去给他找路子,的确应当受罚,还望父皇如今想想办法,吏部侍郎这位置,我们真的不敢要。”
说着,李蓉扣头下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明听她哭得可怜,又听她说有人笑她,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孩子,以前张牙舞爪骄纵傲慢,成了今日的样子,他也有些心疼,于是带了怒意道:“谁敢笑话你?朕倒要听听,谁这么大胆子,连你都敢笑话?”
李蓉不说话,李明颇为不耐:“怎么不说话了?光哭做什么?”
“父皇,不是儿臣不说,只是儿臣说了,父皇怕是又要觉得是儿臣搬弄是非。”
李明皱眉,他有些猜出来了:“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