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得了半点机会,就又抓又咬又打又踢。
两个人在船舱里几乎是厮打,只是裴文宣一直顾着她,怕伤着她。
所有愤怒和狂躁都在撕扯之间混杂着欲望发泄出来,直到最后,裴文宣终于用腰带把李蓉的手捆了个结结实实,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才算完事。
李蓉喘着气,看着面前这个早已失了风度的男人。
他的玉冠被她撕扯下来,头发散乱在两侧,衣服也早已散开。
他脖子、胸口都是她抓的血痕,肩上也是她咬的压印,唇上也是她咬出来的齿印,就差脸没被抓花。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相比裴文宣,她还是要体面得多。
只是裴文宣人长得好看,哪怕是这样的时刻,也不觉丑陋,甚至于在衣衫半开之间,还显出几分外界难以见到的风流意味来。
两人都累了,裴文宣怕她发疯,压着她不动,他轻轻喘息着,摇头道:“李蓉,你这样的泼妇,哪里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你又好到哪里去?”李蓉冷笑,“说你一句下流都是侮辱了这二字。”
裴文宣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
他看着李蓉瞪他的眼神,那眼神灵动又鲜活,和之前说伤人话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注视她片刻,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别这样了,你说伤人的话,我听着难过。”
“你难过又关我什么事?”
李蓉听他的话,无端端生出几分委屈,有些眼酸起来:“滚。”
裴文宣轻笑,他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温柔道:“蓉蓉,你是个好姑娘,别带满身的刺。”
李蓉不回他,她扭过头去,不想同他说话。
裴文宣侧过身来,不想将所有重量都压在李蓉身上,他们两面对面躺在一起,裴文宣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温和出声:“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话激你。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太担心,所以会害怕。”
“我不确定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也不确定苏容卿在你心里的分量,我一想到你们的过往,一想到我失去的那些年,我就忍不住说错话。你别生气,好不好?”
李蓉听着裴文宣道歉,她静静躺着。
体力消耗之后,人反而冷静下来,她枕着裴文宣的手,靠在他的怀里,像是小船归港,得了庇护,才有了安稳。
其实她知道是他任性,裴文宣认错,并不是因为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