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一贯包容她,让着她。
这样的退让,让李蓉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忍不住抬眼,注视着裴文宣。
裴文宣见她看他,轻轻笑起来:“看我做什么?”
“裴文宣,”李蓉轻唤他,“其实你说得没错,我没有可以让你信任的地方,我不该怪你。”
裴文宣听着她认错,他没有说话,李蓉将额头轻轻触在他的胸前,有些疲惫:“是我疏忽了,我没有想到你会害怕。是我为你想的太少。但是裴文宣,你不是不是重要,只是我想把最好的给你。”
“我从出生,所有人都和我说,权势是最终要的东西,是我们立身之本,是我们的根基。其实和离我也害怕,我也会担心你喜欢别人。可是我更怕你为我折了前程。”
“我怕你为我牺牲,等有一天,你老了,或者你走投无路,你没那么喜欢我了,你就会想起来,你为我做过的一切,那时候你会恨我的。”
裴文宣听着李蓉少有的坦白,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怎么不说话?”李蓉见裴文宣久不言语,抬起头来,看向裴文宣。裴文宣听她询问,他轻轻一笑:“我在生气。”
“生气?”
李蓉诧异:“我这么好好说话,你还生气?”
“是啊,我在想,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就这么点事儿,我就前程没了,老了,以后还要怪你。”
裴文宣笑着翻了个身,李蓉枕在他的手上,裴文宣转头看向外面的星河:“你这也把我想得太不堪了。”
“谁知道呢?”李蓉轻笑,“不同的环境,养育不同的人。若你当不上丞相,谁又知道你会成为怎样的裴文宣?”
“我不同你说这些没用的。”裴文宣将目光从星空移到她身上,“你就等未来看就是了。已经过了一辈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得很,”李蓉抬起手来,将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在他面前转了转,“手艺好的很。”
裴文宣看着李蓉招手,他直起身来,李蓉也坐起来,将手递给他。
裴文宣低着头给她解开这绑着她手的腰带,缓慢道:“其实我今日也是被你气到了,以后说话多思量些,别这么伤人。明明对我好,偏生要说得这么不堪。”
“不过我也不笑你,”裴文宣抬眼看她,笑了笑,“其实我今日不想和离,也不是真的不信任你多少。最主要的,是我想着,怕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