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捏起拳头,终于只能回了一声:“宣。”
话音落后,被柔妃关押在牢中的上官氏相关的官员一个接一个入殿,同时还有一些督查司的人由上官雅带着一起进来。
等他们一一落定后,柔妃笑起来:“告状的,就是这些已经被判了有罪的人?”
说着,柔妃目光在上官氏的人身上缓慢扫过:“平乐,上官氏为了给自己的人求一条生路,栽赃陷害徇私枉法,胆子可真不小。”
“娘娘觉得有人陷害你?”李蓉听到这话便笑了,“那么,”李蓉身子挪开,将身后跪着的人让了出来,“这一位呢?”
李蓉身形让开之后,一个青年抬起头来,那青年生得方正,目光落在柔妃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愤慨。
柔妃看着这个青年,有些茫然:“这位是?”
“草民陈厚照,”青年跪俯在地,扬声道,“乃去年渝州青城考生。”
听到陈厚照名字后,柔妃顿时变了脸色,片刻后,她赶忙道:“原来是你?本宫四处找人寻你都没找到人,你今日在此,可是受人胁迫?”
柔妃先发制人,试图将陈厚照说的话都推成是李蓉胁迫。
陈厚照一听她的话,便嘲讽笑开:“娘娘,草民能被胁迫什么呢?就算有人能胁迫草民在这里,还能胁迫您的堂弟萧顺文夺了我春闱名额吗?”
李明脸色微变,他不动声色看向柔妃,柔妃故作镇定:“先前办理科举案时,本宫未能找到你的踪迹,若你有冤,为何不早早告状?反而要到今日来,说这些莫须有的事?”
“莫须有?”陈厚照情绪一时激动起来,“你知道我寒窗苦读这么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母亲为了供我读书洗了多少衣服,绣坏了眼睛,我举家希望都系于我身,萧顺文萧平章这狗贼就这么盗了我的身份,我的试卷,我的二十多年!你今日竟然敢同我说莫须有?!”
“陈公子,你先不必激动,”柔妃见陈厚照激愤难以自抑,忙安抚道,“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事实,你不必多心,若当真有冤,你又何必这样大吵大闹?你只需直言,本宫绝不会徇私,必要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陈厚照冷笑了一声,“你要给我的公道,就是让人四处打探我的消息追杀我,希望我一辈子别活过来,好让这个案子永远不要浮起来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们谎称我病故在华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