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躲着人去喂它,后来也被发现了。他们要让我把这猫活埋了,母后说,这是给我的教训,太子怎么能偏爱什么东西,还是只没人养大花猫。”
“我不埋,母后就让人抢猫,说乱棍打死,我把猫护在怀里,我觉得要不把我打死算了,你说这太子当着有什么意思,还不阿姐挡在我身上,把棍子挡了?”
“那你最后,不还是把那猫活埋了吗?”
李蓉问,李川不说话,他沉默了很久,屏风上,他盘腿而坐,似乎轻轻仰着头,在看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阿姐再为我被打了。”
李川终于出声:“不就是只猫吗,埋了就埋了吧,总不能让阿姐和我一起给这猫陪葬不是?”
李蓉说不出话,她感觉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其实那么多年,她没有真正理解过李川,也没真正明白过,这个弟弟,是如何成长。
他年少时,她也年少,她看不明白少年李川的种种,长大就忘了。
就像这只猫,她以为李川是熬不住打,可其实那时候的李川,熬不住的不是深宫里的杖责,而是姐姐的苦难。
他亲手埋的不是猫,是他自己。
他不愿意当太子,但为了李蓉,为了上官玥,为了他珍爱的人,他当。
他心地柔软,天真纯良,但为了李蓉,为了上官玥,他学着强硬,学着冷漠。
他克制自己的温柔和天真,压抑自己所有喜爱与渴望,把自己深埋在这皇宫里,期望能像泥土一样,将李蓉和上官玥养在上面,看着她们成长,开花,平稳一生。
这是她的弟弟。
她弟弟无论未来多残忍,多可怖,在十七岁这一年,屏风后的他,始终是那个愿以此身化山河,给予他所爱之人好风景的少年。
他隔着屏风,那个身影和前世反复交织。
他们好像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她分不清楚,又觉茫然。
“阿姐,”李川低下头,他似是知道李蓉哭了,他哑着声,“你来这里,到底想问什么?”
“川儿,你想过未来吗?”
李蓉靠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在风中轻颤的枯枝:“你想过,你会成为怎样一个君主吗?”
“我不知道,”李川声音里带了几分茫然,“从小别人总问我未来,可我看不到未来。阿姐,其实,我并不适合当一个君王,我也不想当一个君王。只是我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