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很不好意思,陪着笑脸:“当时不是有些兴奋嘛,不小心接了两口血,本来想吐掉,但当时刚好有点口渴。”
顿了顿,挤眉弄眼道:“还真别说,挺甜的,喝着贼爽,两口没过瘾。”
赵三太爷和杨进同时翻了白眼,无力吐槽。
杨进指着不远处的猴尸:“既然不过瘾,那去吃肉吧!”
杜雍顺着看过去,大讶道:“你们倒是好兴致,是想用猴肉阴人吗?”
杨进将匕首还给杜雍:“不管拿来做什么用,总之要先熏制,那样才好保存。我刚才背着你跑了那么远的路,现在很累,你去处理吧。”
“处理就处理,多大点事。”
杜雍接过匕首,快步走过去,将猴尸和猴腿提起来,抛到溪水里。
砍掉边边角角、剥皮、破肚、去内脏,都不算什么难事,杜雍做的挺利索。
赵三太爷出言称赞:“杜小子,还不错嘛。”
杜雍得意地道:“以前有个杀猪的理想来着。”
杨进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脸上露出颇为悲伤的神色:“我小时候的理想真的是杀猪,因为想每天都吃肉。后来跟了你父亲,才发现每天吃肉并不难,打仗才难。”
杜雍清洗着猴肉,顺着话题随口问道:“杨大哥,战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对于父亲杜宗鸣,杜雍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他是个偏将,常年在打仗。
对于战场,杜雍就更陌生,以往只听过各种战报,某年末月某日,杀了多少敌军,损了多少士兵和战马。
杨进叹道:“每次上战场,都有数不清的士兵死去,就像蝼蚁一般。感觉非常的复杂,有时候满心自豪,为朝廷和百姓出了力,有时候就觉的这一切毫无意义,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打仗,因为结果总是两败俱伤,区别只是死多和死少。今天抢一块地,明天可能就会还回去,今年杀别人几万,明年被别人杀几万。”
杜雍沉默不言,搭不上话。
“这个问题老夫和不少所谓的智者讨论过,每次大家都是争论不休,没个定论。”
赵三太爷早年也在军中待过,职责是寸步不离的保护谋士,上场杀敌的机会很少,不过他多少也知道战争的残酷性,确实一言难尽。
见气氛有些凝重,杜雍轻咳两声,展示手中的猴肉:“洗了三遍,可以吗?”
杨进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轻笑道:“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