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二姐房里的一个木雕兔子,她就没给你对吧?问余氏要她也为难做不了主,这是为什么呢?同样的东西要是在娘这儿,一早就在你手里了,为什么不用惯用的办法呢?”
如果说刚才只是委屈,这会儿年幼的心被剖析开来,便真的让白小弟猝不及防而恐惧了。
他眼睛惊恐的看着白绮,对她说的话越来越心虚,也越来越惧怕,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会这么说,而这些话,自己稍微去想就感到恐惧不已。
仿佛自己有让自己害怕得愚蠢卑劣的一面被拽出来。
然而他姐姐却没有放过他,白绮揪过小孩儿头上的发髻,将他一把拽面前来,逼他与自己的眼睛对视——
“因为你心里清楚,只有母亲才真正喜爱你到让你为所欲为,而外面那两个,嘴上说得再好听,到底是不一样的。”
“那么问题来了,拿亲妈对自己的心意去讨好对自己隔一层的人,贱不贱呐?”
白小弟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看白绮的表情充满惊惧,又不敢逃走,整个像被魔王叼住的小兔子一般。
就连白夫人这会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可她站在一旁也是心惊胆战的,并不敢招惹女儿,就怕女儿枪口对准自己说出什么让人昏厥的话来。
可白绮还没放过白小弟,又道:“贱也就算了,你倒是贱出点骨气来啊?”
“你要真的能跟那两个同甘共苦,绝食抗议我倒还真得佩服你一二,结果呢,让你少吃两顿,砸你几个玩具你就不乐意了?”
“那这么说,你对外面那两个的真心实意也不过如此嘛。”
“既然你们两边都是面热心冷的虚假情谊,你这傻逼跑我面前来装什么蒜呢?”
“滚回去练功去!”
白小弟跟白语一样喜欢偷懒,不过不同的是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偌大山庄得他继承,自然是有那心没那机会的。
可他从未向此刻一样,觉得滚去练功这几个字如同天籁般。
白小弟如蒙大赦般,浑身一抖然后转头冲了出去,跟鬼在后面追一样,眼泪都来不及擦。
外面白语两母女正指望着他呢,只不过先时还听得到他大吵大闹的动静,接下来声音就没了。
等白小弟碰的撞开门跑出来,白语连忙要拉住对方问结果,却一手拉了个空。
白小弟也不好意思看两人,避过她们的目光匆匆往外院逃去,把寄希望于他的两母女方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