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扬州府府试正式开考,主考的是扬州知府。
一大清早,卫允便带着小白杨,提着竹篮去了贡院,本来卫允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的,反正又不让带人进去。
可小卫氏却坚持让卫允至少要带上小白杨,让小白杨亲眼看着的走进贡院。
贡院的外边已经站满了人,都是过来送考的,有的是送自家儿子,有的是送孙子,还有的,是送自己的父亲,是送自家爷爷。
总之,各个年龄段的考生都有。
进去之前,还有专人对如常的考生进行搜身,翻看烤篮,防止有夹带,就连衣服都得仔细检查,防止有夹层。
卫允的运气有些不好,被分配到了粪号,顾名思义,卫允所在的号间旁边就是厕所。
那一股刺鼻的芬芳始终萦绕在卫允的周身,从未有过片刻停歇,别提多刺激了。
好在只是府试,内容于县试大同小异,只是对于考生要求的更为严格一些罢了。
从考场出来之后,卫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起从贡院走出来的考生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和卫允拉开了距离。
卫允黑着脸走出了贡院的大门,小白杨以看见卫允,立马就喊着跳着,笑着跑上前来,接过卫允手中装着笔墨的篮子。
可一股子茅厕的臭味却也跟着灌入了他的鼻腔之中。
小白杨伸手在鼻下扇了扇,然后还是选择捏住鼻子,斜着身子脚下步子轻轻的往旁边挪开了几步,问道:“主君,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茅厕的味道?好臭啊!不会是里面出恭的时候掉茅坑里了吧?”
卫允黑着脸说:“首先,贡院里头没有茅坑,只有马桶,其次,我没有掉进茅坑里!也没有掉进马桶里!”
然后脚下的步子骤然加快,好似一阵风一样,朝着家的方向飞速离去。
小白杨提着竹篮,忙加快速度吊在卫允的身后,也不敢再问,悄悄地闭上了嘴巴。
只是他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回到家,卫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在与房里头整整洗了一炷香的澡,让大丫鬟立春帮着将前前后后狠狠的搓了个遍,差点没把皮给撸下来。
洗碗澡后,那股子萦绕在周身的臭味终于消散了,卫允神清气爽的换了身浅蓝色的儒衫,脸上的黑线这才退了去。
四月十二,卫允再一次经历了一场生死折磨,好在这一次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