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侍读,其实就是在一旁陪着元祐帝批阅奏章,元祐帝偶尔也会问上那么几句,既是考较,也是提点。
若是元祐帝的心情好了,王离还能得些赏赐。
五日的时间转瞬即逝,时间来到了六月十五,这天也是朝廷官员们每月休沐的日子之一,大周律例,官员每月逢初一、十五休沐,卫允等人很幸运,才刚刚上任五天,便迎来了一次休沐的机会。
恰好,初一十五也是国子监休沐的日子,十五这天一大早,柳存就带着流云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卫府。
书房,完成了每日必须的晨练,用过早饭之后的卫允,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一段红绸束发,端坐在书桌前,提着毛笔,进行每日不缀的练字。
卫允写的是行楷,临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公,秦老太傅的字帖。楷书太过端正,草书又过于狂放,行书有些潦草,卫允都不是很喜欢,是故便折中选了个行楷。
一张洁白的宣纸,有一半写满了大字,便有丫鬟来报,柳存登门了,卫允吩咐下去,让人把柳存引到书房来。
不过是,书房之外,便有脚步声响起。
卫允眼睛都没抬,只是听脚步声和呼吸声,便知道是他,淡淡的道:“这么大清早的,是什么风,把咱们的柳大才子给吹过来了?”
“自然是有天大的事儿!”柳存径自走到太师椅处坐下,拎起水壶,连喝了三杯才作罢。
“我问你,千春楼里放出来的那首少年侠气,当真是你所作?”
卫允轻笑一声,抬眼撇了他一眼:“我还道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呢,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怎么,什么时候柳大才子连我这个好友的字都认不出了?”
“嘶!”柳存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是你啊!昨日便听说了,新科状元和新科探花,前日在千春楼吃酒,各自留下了诗词一首,我在国子监的那些同窗,昨日还未下学,便吵嚷着要去见识一下咱们新科状元和探花郎的才学呢!”
卫允落笔不停,口中道:“你也跟着去了?”
柳存道:“自然去了,不然又怎么会见到咱们卫探花的大作!”
一张宣纸尽数写的满满当当,卫允将手中狼毫笔搁于笔架之上,看着柳存道:“你这么早一惊一乍的跑过来,就为了问我这么几句话?”
柳存道:“自然不是!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干,没事找事儿的人吗?”说着,还用极为幽怨的目光的望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