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李湘君陪你一宿,如何?”
李湘君,是天香阁花魁。
一贯卖艺不卖身。
王奇听到老鸨的条件,摇头道:“李湘君的陪伴就罢了,色是刮骨刀。我年纪轻轻的,少沾惹为妙。更何况,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麻烦,沾惹不得。”
老鸨听到王奇的话,心下反倒对王奇更为忌惮。一个男人不好色,且心机深沉,有城府有胆魄,甚至有手腕。
尤其还脸皮厚,嘴巴臭,这样的男人绝不简单。
今天的王奇,让老鸨印象大变。
老鸨深吸口气,郑重说道:“王公子要怎么才愿意说?”
王奇道:“钱,本公子不缺。不过今天,我拍下兰竹图,使得天香阁名声保全,可谓是帮了天香阁的大忙。如今,我又鉴赏兰竹图。天香阁欠我一个人情,你意下如何?”
老鸨沉默半响。
天香阁欠下的人情,那是价值不菲,远非几千两银子能比拟的。甚至老鸨更愿意明码标价,直接给王奇结算钱财。
可惜,王奇不愿意。
老鸨思虑一番,缓缓说道:“就依王公子所言。”
王奇道:“把兰竹图拿来。”
老鸨当即把兰竹图递过去,王奇拿在手中,摊开后道:“这副兰竹图,单看这幅画,亦或是画上的字,是真找不出半点破绽,足以以假乱真。甚至笔锋的起承转折,以及竹子的筋骨展现,都没有半点破绽,已经神似,或者说是一模一样。”
老鸨点了点头。
作为天香阁的老鸨,她自然也有一些眼力。
兰竹图真是郑元明的风格。
王奇继续道:“当时你让人拿着兰竹图,给人鉴赏时,我接到手摸了材质。按理说这副兰竹图的纸张质地和颜色,看起来都像是三百余年前的,是经历过时间洗礼的。”
“不过做旧的手段,终究有缺陷,有瑕疵。”
王奇说道:“我不精通做旧,就不卖弄了。但这幅书画,有一个明显的缺点,这书画的纸张,是上等的竹纸,用竹子制作而成的纸。”
老鸨道:“竹纸有什么问题吗?青溪先生在世时,已经有竹纸问世。所以,青溪先生以竹纸作画,并不是什么问题。”
王奇笑了起来,解释道:“其实,这恰恰是问题所在。竹纸出现的时间,也就三百来年,再早一些年,并没有竹纸,是其余材料制作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