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杜测的伟大存在。不要用你们那种短视的眼光和可笑的习惯去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并不会有什么类似同盟一样的联系。如果不是还要靠着你联络,就在刚才你胡说八道的时候我就拧断了你的脖子了。”矮人的眼光在年轻人的脖子上扫过,顿时让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密集如雨。“还有,只要我愿意,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水元素之神的牧师,我都会像对付其他人类女人一样对付他。”
“是,是但是但是”
牢笼中,沐沁沂静静地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表情好像波澜不惊,但在微微的水晶灯光下,面上的血色已经褪了个干净。这个矮人随口说着话,并没有什么刻意的杀气和语调,但是落在沐沁沂身上的那种赤裸裸的眼光还是让她很清楚地了解到,这是个远远超乎寻常意义上‘恶人’的存在。
恶人再恶也是人,但这个矮人看过来的眼光,比厨子看向鸡鸭的眼光还要冷漠和淡然,又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生杀予夺的欲望和戾气。这是比纯粹的兽性还要恶劣的恶意,沐沁沂可以肯定,死在这个矮人手上的人,或者说女人,绝对不会几十上百这么简单。
而最让她不安的还是这个看似简单的监牢,上下左右后面还有前方的栅栏都给她一种异常的压抑感,这并不是单纯的感觉,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精神层面上的压制,她只觉得好笑有无数层浸透了冰水的湿棉被压在脑海里一样,沉重得让人昏昏欲睡,却又冰冷得不带丝毫生机。
从那矮人和神州男子的话中可以得知,这是专门用来关押神职人员的特殊牢笼,现在看来确实也非常有效。这样冰冷沉重的桎梏感让她几乎无法将自己的感知延伸出去,去触碰天地间那无处不在的法则,再也无法感觉到之前那无处不在的水元素的气息,这才是现在最让她不安的地方
冷静,冷静。这不过就是在欧罗蛮夷中也只能算蛮夷的矮子罢了。沐沁沂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默念,试图冷静下来。她也没想到,只是之前对神州族裔的一时好奇,最后莫名其妙地就落在这样一个冷血野蛮的异族手中。看来这神州族裔还有复仇教会背后的水,似乎远比她之前想象的更深更危险。
为了不在这滩深水中悄无声息地淹死,必须抓住每一丝机会。只是感觉到面前这个矮人的眼光,沐沁沂就明白绝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位大祭司仇先生的面子上。
何况从十四岁开始跟着那个野道士逃出村里开始,她就明白了每一丝的转机都是要靠自己亲手去一点点地抓起来,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