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都没有再向这个老人哀嚎求助,在他们眼中老爵士肯定是已经被那个法师或者是邪教徒用什么办法操控了,而他们也并没有听出指挥官这声哭号里的真正意思。
老爵士自己当然是听出来了。他知道这个看似痴肥,其实精明的中层军官已经察觉到了这一切都和自己脱不开关系。这并不奇怪,整个北方军团中想要来这次这个‘油水丰富’的任务中来掺一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分吃肥肉的好买卖,最后谁能进来当然是靠着各自的运作和付出的利益交换,而当这根本只是一个很有针对性的险恶陷阱的时候,还能将他们这些人‘挑选’出来加入的,必定只有极少数的军团高层。这个时候很反常地出现在现场,还能和邪教徒和矮人们秋毫无犯的他,简直是对自己幕后黑手的身份不打自招。
不过这又如何。
远处碎石地上的指挥官已经开始在矮人首领的手下开始血肉模糊地翻滚惨嚎,俘虏中的呕吐声求饶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但老爵士看出去的眼神依然是淡然而漠然,甚至有些不耐。数十年的戎马厮杀,比这残酷血腥的场面他也看得太多了。如果说北方军团是一枚曾经光辉闪耀的勋章,那眼前这些士兵和军官不过就是勋章上的锈迹和污渍,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令北方军团,令军人这个称谓蒙尘蒙羞。这里的每一个军官,每一个士兵手上都沾有无辜平民的血,而幸存者或者受害者的亲人就都在那群邪教徒中间。他按照复仇教徒提供的名单,耗费他在军团高层中最后的人脉和威望,将这些败类都调动到这里让他们复仇,不过就像是搓掉那枚勋章上的些许污渍和锈迹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而这不过是另一个更大,更宏伟的计划中的小小一步罢了。强忍着颈椎上的刺骨疼痛,还有过度透支精神带来的虚弱感,老爵士的背依然挺得笔直。他自己很清楚,奥术战甲带来的透支对他这原本就缺乏维护,过度老朽的身躯是雪上加霜,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他必须要撑住。他现在可不是单纯是为了看那焚毁所有污渍的火焰而坐在这里的,肩膀上那个重担并不让他觉得有丝毫累,只有一种久违了的充实感和力量感。
“爵士大人,我已经都看过了,没有问题。那些西方人应该没有胆量,也不大可能有能力在这上面搞鬼。”在老爵士身后的阴影中,复兴会的女法师终于完成了她的准备工作,一阵很细微,但是又极为深邃的奥术波动渐渐隐去。
“那就好。”老爵士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