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足足方圆十余丈,像是一个庭院般的浮空车降落在使节团前时,还是颇造成了一番骚动,连正在帐中和张老丈商议进城事宜的李大人听到骚动之后走出来一看,也是目瞪口呆。这些帝国时代的奥术造物远远超过手工业所能营造出的极限,给第一次见到的人冲击力极大。
“这应是前奥术帝国耗费无数民脂民膏所营造之物,那奥术帝国正是因为穷奢极欲,上不体天心下不惜民情,倒行逆施之下纵有万般能耐,最终也只有落得消亡的下场。”还是一旁的张老头开口替他解释,才让李大人回过神来。“所以此等奥术造物看起来再是庞大宏伟难以思量,本质上终究只是奇技淫巧罢了。”
“嗯,确然如此。”李大人长舒一口大气。“不过只是些微奇技淫巧罢了,只是初见之下还当真吓了本官一跳。”
仁爱之剑也从不远处走来,点头说道:“哈哈,张老头你这番倒没有胡说八道,确实犯不着为这些东西讶异。”
“无敌先生说笑了,牧斋先生何时曾胡说八道过。”李大人微有些不悦。“不过这到底是哪家蛮夷的事物,快遣人去仔细问问。”
“不用问了,是费尔南德斯家的。”仁爱之剑看着空中飘来的那个金发年轻人,还没等悬空车停下,这个年轻人就从上面直接飞了下来,看来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
“参谋长风先生,还有仁爱之剑先生,以及因克雷的阿德勒法师阁下,能请你们上来聊聊吗?”年轻人的声音从空中传了下来。
“哦,不.......刚才我们的对话肯定已经被他听见了.......”另一边,阿德勒法师双手抱头,又是懊恼又是崩溃。“我应该设置一个高等防护结界的.......可是他怎么会在这个巧的时间点上刚刚从真红领回来?”
一旁的风吟秋还是镇定自若,摇头说:“不,没有关系。我觉得与其背后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不如堂堂正正地把一切都说明,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一个可以商议的对象,而且仁爱之剑猜测他和兽人之间的关系也并非看起来那么紧密。”
“猜测?感觉?作为一个奥术师,我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违心的概念上?如果那个兽人酋长不是绝对信任他,又怎么会把血脉契约交给他保管?这是非常简单非常确定的逻辑,绝不可能出错的!那个兽人酋长是一个如何聪慧强大的怪物你们也都看到了!”阿德勒的神情越来越朝崩溃的边缘靠近,好像下一秒血脉中的契约就会激发,他马上就会变成一个丧失自我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