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请赛丽儿小姐上台!”
钢琴缓缓在力场墙上滑落到舞台上,王剑仁弯腰躬身做出邀请的姿势,大厅中的年轻人全都兴奋起来,鼓掌声叫好声口哨声连成一片。座位上的赛丽儿不得不站起,满脸通红地朝着台上走去。她不是没有接受过众星捧月的待遇,却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这如死水泥潭一样的大正家长遗风就在台上年轻人的几句话中被搅动,翻腾起来的气息让她倍感新鲜,那几位家长老大人们只能冷着脸却拿她没办法的感觉更是让她兴奋莫名。
王剑仁伸手一张,他座位上的请帖就飞了过来,请帖的背后密密麻麻地记下了一张乐谱,原来他刚才在听赛丽儿弹琴的时候当真写了一曲出来,赛丽儿目光在曲谱上扫视,眼中的惊喜之色越来越浓。
“我还需要一把二胡,这里的兄弟有没有知道哪里有二胡的?”王剑仁又高喊到。
“我知道,后勤仓库里就有!”这一下跳出来的居然是刘家的子弟,熟门熟路地转身跑了出去,居然很快地当真拿了一把二胡出来。
王剑仁接过二胡试了几个音,然后看向赛丽儿,赛丽儿犹豫了一下也坐到钢琴前,手指轻弹,轻盈的音节飘荡而出。几个节奏之后,一旁的王剑仁也拉动二胡,悠扬凄凉的音色加入其中。
就在下面的大厅中一片热闹的同时,风吟秋也在酒楼地下的一间房间里找到了被囚禁的张子松。
“风风先生!”张子松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风吟秋自然是又惊又喜。“您您也来因克雷了?”
“你是怎么会和刘家人起争执的?”风吟秋丢下被打昏的两个守卫,这地牢似乎是临时用杂物间改的,张子松身上也带着镣铐,脸上有些青紫,看起来很吃了些苦头。
“刘自如那个老匹夫,说我们张家狐假虎威,依仗大乾使节团的声势来因克雷是想要鹊巢鸠占!说什么他们刘家百年经营来的基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们来占了便宜。”张子松颇有些气急败坏。“他就不看看这对大正族裔的长远有什么影响?只是想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还有什么同族之宜,还谈什么圣人儒家的风骨?不就是个乡下老财主的德性么?”
风吟秋淡淡一笑,对于这些话也不予置评,只是上前把张子松身上的镣铐给扯断。那位刘家家主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在所难免的,圣人经义诵念得再多再熟,真正能做到坦坦荡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又有多少人?不用说在生死关头,只是在利益面前大多数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