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没想到这刘长老居然也对这欧罗邪法有些胆怯,而且直言不讳,李大人错愕之余一时还没话好说了。
对于这位刘仙师,李大人的心中的感觉是比较奇怪的,颇有些又敬又妒又怕,本想心生亲近再细细一想却又不以为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不只是因为这位刘仙师和他几乎同岁,却这般风度翩翩俊朗如玉让他相形见拙,还因为真武宗的名头对于队伍中那些军士来说,似乎比自己这一身功名更值得尊敬,看向刘玄应时那真正出自骨子里的尊敬之意,仰慕之情,是用再多的礼法教化都教不出来的。
而且这随军仙师一职虽无品阶,但即便是当今天子陛下,见了这位刘道长也是礼遇有加。自己似乎也应该借此机会多多结交才是……但圣人云敬鬼神而远之,这些修道之人不事生产不尊礼法,还有惑乱君心之嫌,自己饱学圣人礼法,怎能不知轻重?
想想现在这正是需要这些道门之人为朝廷出力的时候。李大人思量一阵,兵书上有言曰遣将不如激将,于是语气一变。“刘道长身为真武宗长老,也是无法?真武宗至太祖便受朝廷封赏,莫大的名头,对这欧罗蛮夷的妖法还怕了不成?”
“术法应用之精微繁复,我真武宗还真不如这欧罗道派,若是五行宗的道友来了倒能与之一较长短。”刘玄应还是微微一笑,脸上不露丝毫愠色。
这激将法全用在了空处,李大人只感觉有些发堵,终于忍不住有些怒动声色道:“真武宗受我朝廷礼敬供奉,刘道长身为随军护节仙师,怎的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欧罗蛮夷辱我天朝?”
刘玄应摇头淡淡道:“人若不洁之,谁能辱之?大人为国报效之心日月可鉴,只是过切之余难免受不得丝毫怠慢。这西夷之地教化风俗与我神州不同,还有这因克雷公爵为人也略有傲气,纵是交流沟通之间有些误会,也是在所难免,但若是为此就弄到兵戎相见,那和天子与之交好之意岂非南辕北辙?”
“刘道长此言差矣。陛下只是对那几件奇技淫巧之物小有兴趣,这才回赐下这莫大恩典。这因克雷不过欧罗洲一小小诸侯,天子圣明,怎会不知尊卑地和之交好?”
李大人声色越见严厉。这些方外之人不讲君臣父子之道,怎懂礼数尊卑之重?而且那要如何如何扬威海外震慑番邦的念头憋了四十年。现在一直就充在脑里泄不出去,还有刚刚被激怒的虚火在下面烤着,这味道着实难受。“……若是对这因克雷公爵稍有放纵,一旦开了先河,其他欧罗蛮夷便更会不知好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