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和其他围观的人一起跟在队伍周围,逐渐有些人散去了,有些新的围观者又来了,但是这三个却是一直都在左右。而现在这刘玄应的话,他们突然都有了奇怪的反应。
高瘦佣兵是身躯一震,猛地看向了刘玄应所在的车厢,本来无神的双眼精光四射,那几乎要把眼睛都遮起来的眼屎也挡不住后面那刀剑一样的厉芒,同时手上也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等到最后那自取其辱的四个字,他身躯又是一抖,脑门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随后一声闷哼,掉头就走。
一路走,从佣兵的腰间散落一路的铁屑,刚才那一握居然把腰间那把铁剑的把柄握得稀烂。
那个人群中的小混混则是突然就呆住了,本来四处乱转的眼珠也僵得像死鱼一样,额头上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刘玄应话音一落,这小混混脚下一软,几乎跌了个狗吃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已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也不理会周围之人的眼光,连滚带爬地朝远处跑去。
反应最奇怪的还是那个背着木桶的老渔夫。他一直在微微咳嗽着,而从刘玄应这最后一段话开始,他的咳嗽突然就开始猛烈起来,本来就躬着的背陀得更厉害了,随着咳嗽声剧烈地起伏着,好像非得要要把自己的肺从里面给出来才甘心。等到刘玄应最后那声音最重的四个字一传来,他的咳嗽声和动作一僵,随后呱啦一声大响,好像喉咙终于不胜负荷地破开了,一大滩血夹杂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起喷了出来。
这一声咳嗽,前面马上的陈参将猛然回过头来。刘玄应这一段话一出口,他本来显得古怪的表情就更古怪了,先是似乎很惊讶地看着车厢中的刘玄应,然后随即警惕地左右张望查看起来,直到这老渔夫这一声大咳,他才猛然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伤,现在还咳出大口血来的老人。
“嘶…”车厢中的李大人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刘玄应那一番话差点没把他激得吐血,正要跳起来厉声喝问我敬你真武宗才礼遇于你这山野道人你怎的敢出言辱我是鬼祟小人还这样大声让周围之人都听见?但是车厢外这陈参将猛一回头,他骤然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凉气从尾椎一路浸到了天灵盖,脚下一软,刚刚满腔的怒火也熄了个精光。再看向车厢外的陈参将,脸上依然还是那看不懂的古怪表情,但却是说不出的可怖狰狞,那几道刀疤仿佛正在朝外透着丝丝血腥味和寒光。
“咳咳……”车队后面的老渔夫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吃力地丢下了背上的桶,伸直了腰。虽然他还是那身破烂的装扮,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