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却是早就了然于胸,但却说不出来。
“你手下几个亲兵说你带他们贩运私货被匪人伏击,你一人浴血杀出重围,可有此事?”李大人咳嗽一声,寻回了气势,重新再问。
“…我….我…”张大胡子还是只傻张着嘴,好像没有表情,又好像能有表情都在同一时间挤了出来,本来就红润的脸色越来越红,仿佛要滴血。
“若真是如此,你怎的现在才回来?还是如此这般模样?难道你突围而出,不思如何营救同僚,反而还有心思去那酒肆饭店吃喝一番不成?”李大人又是猛地一拍堂桌,想把这傻了的张大胡子给拍醒似地,厉声喝问。“本官问你,怎的不回话?犯下这等大罪,却还如此恬不知耻,当真该死~!还不乖乖跪下伏法?”
张大胡子还是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脸上的颜色红得开始呈猪肝色,双手慢慢握成了拳,拳上和脸上青筋暴露,眼中全是血丝,像是突然发现陷入自己陷入绝境的野兽,弥漫出暴戾之气和癫狂之色。
“大胆~!本官问话,你怎的不答?那付模样,难道你还敢冒犯本官不成?”
张大胡子的这副样子李大人自然也是看在眼里,更是怒上加怒。而他身后的陈参将也皱起了眉,那本来就古怪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刘玄应只是睁眼淡淡看了一眼,又闭眼养起神来,似乎懒也懒得理会。也许他看不明白,也许他早就明白,但无论明不明白,这张校尉想干些什么,要干些什么,对他来说都微不足道。就算是十二成火候的五虎断门刀,在内丹大成的先天高人眼中,也就和一把三岁小孩手中的木刀没什么区别。
“启禀李大人,张校尉虽然当时突围而走,但也中了那欧罗女法师的邪法,神智不清,做了什么事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这模样似乎还未曾完全清醒过来。且容贫道作法驱邪,以复他神智。”
说话的是夏明清。就在这帐中气氛僵到了极处,凝到了死地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抱拳对李大人说。
这话一出,李大人一怔,而李大人身后的陈参将也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刘玄应连眼也不睁,只是嘴角淡淡抿出丝笑意。仿佛那张大胡子也微微愣了一愣。
“你这野道休要胡言乱语,你一介出家之人,不守清规戒律好好修行,却和这些军中败类厮混在一起,如今还要来与这张本福说项。真武宗刘道长在此,若有妖术邪法难道还瞒得过他么?”
之前李文敏也听人禀报了,正是这张本福私聘的通译野道士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