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大义,黎民安乐,这确实是了不起的。”风吟秋默然片刻,才微微摇了摇头,开口淡淡说道。“但现在我不过是一江湖野人,虽然之前确实也算和朝廷官场有些来往瓜葛,但现在跳了出去之后,实在是不愿意再花心思和那些酸腐儒生的蝇营狗苟上。刘道长若是不嫌弃听我一句劝,那些普通人自身看不透那些虚假名分的束缚,便只能在人道洪流中身不由己地受人摆布,那是他们自身的因果业障,任何人也是无法。你给他们说那些腐儒误国,上位者卑鄙,他们却要说你无君无父禽兽不如。即便是佛祖道尊,诸位先贤留下的微言大义指引众生解脱自在,许多人听了之后不也如石头下的泥虫见了阳光一样躲避不及,那是他们习惯了自身非得要在那阴湿烂泥中才能安心。正是朝菌不知晦朔,井蛙不可语海,曲者不可语于道也。我道门只求长生久视不修入世法,便是知晓这人道洪流势不可挡,与那些行尸走肉一起在烂泥中挣扎打滚只是浪费时间,也只能将自己也陷进去。我与这这使节团数百兵卒水手同舟共济数月,当然也有份情谊在,我也知晓其中不乏忠厚友善之辈。但他们自身要在那朝廷礼法节制下求得安心和庇护,便只能生受那李大人颟顸胡闹的恶果。所以我便不会如刘道长你一般为他们劳累奔走,最多只能在生死之际帮帮他们罢了。至于贵派师长之命我不便评说,我只说一事,当年贵派玄玄子真人下山带领群英硬破西狄之后便收手归隐,而没想着要去上蹿下跳折腾个新朝廷新天子出来。我曾闻当时玄玄子真人所说他能做的都做了,该做的也做了。此中韵味,刘道长可细思一二。”
刘玄应低头默然不语,眼光变换,半晌之后才对风吟秋深施一礼:“这一番话不虚不托,贫道可知定然出自风先生肺腑。而风先生境界之高眼光之深,也深得我道门出世之心的真谛。只是贫道确实放不下师门重托,也放不下这使节团的前途。”
“那便是刘道长你自家的问题了。”风吟秋一摊手。“而且我便直说了吧,只是应付一次两次并不起丝毫的作用,这些大人总有更加不可思议的命令和想法丢到你头上来的。还有,真正能决定使节团诸般事宜的,恐怕还不是李大人,而是后面的那位张家老丈吧。”
“这个贫道也略有所感。”刘玄应点头。“只是那位张家老丈城府甚深,贫道也不知如何开口与之交流。风先生不是与那位仁爱之剑相熟么,他乃是张家老丈颇为依仗的客卿,不知可否请风先生代为询问一下……”
“原来如此……只是那位仁爱之剑……”风吟秋点头。这应该才是刘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