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还极有气度极有威严地颂唱韶乐的脸上,此刻阴沉得要滴下水来,就像一个察觉自己落入重重合约陷阱已经要负债累累的商人。“狂妄,当真太狂妄了……”
“额……还有刚才那个叫王剑仁的年轻人,可能也和张家有关。刚才他顿足的那一下,其中的功夫实在是骇人得厉害……总之是绝对高深之极的神州武道,也就只有我小时候曾在伯父手中见识过……以他那般年纪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若不是形貌差异太大,我们几乎都要以为他就是城防守卫闹事的那人了……”
旁边的中年人也是刚才准备去抓王剑仁的两个之一,他是刘家硕果仅存的几个护卫后裔,长辈传下的功夫还是有着几分的,单纯论近身搏击之能在这因克雷中是能排得上号。一般来说这身武艺除了解决一些半兽人醉鬼之外并没有什么用,一小队城防队的魔像或者几个六环奥术都不是他能抵挡的,但此刻却分辨出了些其他人看不出的问题。
“嗯?当真?哼哼……这些人目无法纪,来因克雷肆无忌惮地到处捣乱,当真以为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么?”刘自如的眉头一挑,眼中有精芒闪过。
中年男子连忙问:“那我们是要报告城防守卫么?这几个张家的人功夫都极高,虽然肯定也抵挡不住公爵府的奥术,但我们还是要做好防范,防止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到老大人……”
刘自如沉吟了一会,却是摇头:“不行,无论如何大家都是一脉相承的大正后裔,如果让旁人知晓我们向城防守卫告发他们,日后我们刘家还有何面目统领因克雷的大正族裔?那些乾朝使节团更是有了大义来向我们问责……哼,说不定张家的人正是等着我们这样做,他们派人来因克雷这般跋扈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埋头思虑了片刻之后,刘自如对中年人说:“你去悄悄地将陈家幺房的那个叫陈三士的小子带去楼上的房间,说我有事要问他。”
陈三士被带到酒楼上层的时候,都还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当看到刘自如之后,这位刘家老大人的第一句话就将他的精神给完全地吸引了过来:“陈家小子,亏得你和赛丽尔相识这么多年,自幼两小无猜,我还曾想过撮合你们两……但你现在居然把西海岸张家的外人带来,又让赛丽尔和这些人走得如此之近,难道你是想害她不成?”
“这个……这个……老大人何出此言?我和赛丽儿姐姐……我们从小便是一起的,我……我没想过……我如何会害她……”陈三士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突如其来的问责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