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点点的生长着,蔓延到地上,飞舞到了宁壁的脚下。
宁壁一下子想到之前在山洞里的画面,恶心的跑开躲到炽嫣背后去。
而那萱草仙子枯瘦的手一点点捏紧了桃花树下的泥土,忽然开始挖了起来,一边挖一边嘴里喊着什么。
宁壁好奇探头:“师姐,她干嘛呢?”
“不知道,好像土里有什么东西。”
司卿旬缓缓走出来,一手背在身后,斜眼看了一眼宁壁,后者感觉毛毛的立马躲到炽嫣身边去,挡住司卿旬的视线。
萱草仙子像是不知疼痛一般,一边流着泪一边将已经挖的血肉模糊的手继续刨着土,直到她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之后,她的情绪越发的崩溃了。
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宁壁看不懂,却好像能感同身受一般,难过道:“我怎么觉得那么难受啊?”
炽嫣探头往萱草仙子挖的洞里看了看,而后蹙眉:“是一坛酒。”
“什么酒啊?”宁壁好奇。
“女儿红。”司卿旬说的。
宁壁对司卿旬还有些别扭,但依旧认真去听他说话。
听他平淡道:“凡间夫妻在生下女儿的当天会埋下一坛酒,待到十八年后女儿出嫁时当做嫁妆充做合卺酒喝掉,若是女儿未出家就是花雕酒。”
“那这坛酒岂不是……”
原来萱草仙子当年生下的是个女儿啊,夫妻恩爱,甚至亲手为女儿种下了女儿红,而如今挖出这坛酒的人,只有她自己。
女儿已死,夫君也逝去,自己更是苟延残喘于世。
宁壁看的心酸。
司卿旬沉了一口气:“花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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