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氏顿时炸了个眼:“小浪蹄子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说完后,老秦氏才意识气氛不对,赶紧紧捂实了嘴。
“咳。”族长抬起个头,声音严骇响亮道:“老宋家的,你可以等她说完再开腔。”
“……好,好。我就想看看这小浪蹄子能翻起什么浪来。”说完,老秦氏狠狠的剜了乔以柔一眼。
“族长。”乔以柔咬了下拇指,眼珠有些涣散,显得更加敦实:“和离这事儿其实也简单,前提是老婆婆给够例钱。”
“例钱?”老秦氏听到这里,一双眼珠子鼓起,上嘴唇瓣和下嘴唇瓣开始打架。
相比乔以柔,神色却显得异常平静:“对,就是例钱。”
老秦氏眼袋颤了颤,呛声道,“凭凭什么给例钱!”
“就凭我为老宋家做牛做马十三年。”
听到这里,老秦氏这会儿不急了,阴里陪着笑:“乔以柔,我看你的如意算盘莫不是打错了。你是我们花钱买来的童养媳。这在外头,我就是把你转手卖了,你乔以柔也不能吱半声。”
“呵。”乔以柔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掠过一抹璀璨星辰。
老秦氏双手一颤,这才意识自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
小贱蹄子一觉醒来后心眼多,防不胜防。
“众所周知,眼下由于种种原因,本人即将结束这段童媳契关系,也就是说咱们就之间没有情份。
所以你儿子若要休我,就只能依照本地雇用童工的费用标准来结束这层媳契关系。这算起来一天半文,一个月就十五文钱。一年就一百八十文,我乔以柔入住老宋家整整十三年有余,算起来也就是两千三百四十文。”
“两…两千三百四十文?”老秦氏的干裂嘴角直抽抽。
小贱蹄子是参加了茶楼当铺速成班吗,算术突然变得这般利索。
老秦氏眯了个眼,阴阴一笑:“呵呵,小贱蹄子,你还想找我算帐?我且问你,你在老宋家这白吃白喝了十几年,就这笔帐少说也够你乔以柔喝一壶的吧?”
乔以柔歪了个脑袋瓜子,幽幽道:“想必大家伙儿都知道,在这十五年里我就如一个下人般勤勤恳恳伺候着宋家的一家老小。
我手里边这不止要做家务还要田耕和烫饼。敢问大伙儿一句,我吃着自个儿做的食,用着自个儿挣个钱,怎么就成了白吃白喝十几年略?”说到这里,乔以柔两手一摊,这一双与年纪格外不符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