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有种不好的预兆。
就好像,刚刚经历的并不是一场梦。
她快速地奔下了楼:“综毛!综毛在哪儿?”
“乔姑娘,高兄弟已经出发了。”掌柜放下了鸡毛掸子,摇了摇头。
乔以柔这才恍过神来,倒吸一口冷气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一个时辰了。”林子经过,小声道。
“我知道了。”因为下雨,街头来客寥寥,店里也变得格外清净。
乔以柔轻柔了额头,转头道:“大夫请了吗。”
“哦,大夫原本要来。但是被叶娘子碗拒了。”掌柜面色有些无奈,长叹一气。
“说是不想让您再破费。”
乔以柔并不稀奇,这叶霜琴原本就活得小心翼翼。如今虽说吃了不少教训,但是并不代表她能做出改变。
“行了,我知道。”乔以柔径顾上楼,此时叶霜琴已经起身。
看到乔以柔后,她急忙调头拭了眼角,整理了一遍情绪,转头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
“身上的伤还没好,这又是准备上哪儿受罪。”乔以柔没有客气,小语相劝。
“阿柔,娘很感激你不计前嫌,收留母女二人。不过,聚散有时,终需一别。”叶霜琴浅身摸了摸旁边正在憩睡香甜的小女儿,眼底闪过一丝慈色。
“娘想过了,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小沫与其跟着娘四处漂泊,风餐露宿。不如就跟着聪明能干的姐姐,学点谋生的本事。这样一来,位为娘也走地安心些。”叶霜琴整理衣襟,扶了一下鬓发,随即忍着疼痛扶着床架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乔以柔双手抱胸,看着神色拘谨麻烦不断的生母。眉毛不禁微微一拧。
她瞟了一眼边上的妹妹,一阵冷笑:“本人五岁便卖于旁人当牛做马,未享过一日父母呵护。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自家丈夫考取了秀才便以为熬出了头。不想,十三年的照顾守候只是替旁人做嫁衣。被陷害落得人尽可夫,绝望投河自尽身未死。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母女相认,不想却所托非人。得不到理解不说,还落了一身的不是。
眼下,你难道还要让乔以沫重复这种没爹没娘疼孤儿般的生活吗。”
“阿柔!是娘对不起你!”叶霜琴颤抖着双手,麿挲了女儿倔强的小脸。
“是娘太世俗,爱钻牛角尖。娘不求你能原谅娘,但是请你看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