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本江夜散话,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在书上来回游走,房间内的烛火映出她柔美的侧脸。
“公主该就寝了!”侍女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塌上的女子。
箔歌抬起了眼看着清秀的侍女轻柔的说道:“芍药你先退下吧,我稍后就歇下。”
得言,芍药把炭火轻轻的拢了拢,一滴眼泪不小心滴在了炭火之上,发出了嘶的一声后便悄然无声。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起身退出了屋内。
芍药是八岁时被公主和宇霖皇子在奴役馆中救出,奴役馆是男儿送来被贱卖成奴役或者入宫为太监的地方,女儿则是流入官驿馆中成为奴仆或是娼妓。
当日她饿晕之后被人掳了过来,一身破烂满脸污泥未被人瞧出性别,便被人丢进了奴役馆中。当她如一只发抖的小猫一般蜷缩在一角,一个如清铃般灵动的声音在从她头顶传来:“哥哥,这是个女娃娃,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带她离开吧。”芍药就这样被带了进宫,记忆中那日公主的阁内的庭院开满了粉白的花。
“以后就叫你芍药吧!”
从此她便跟在了公主身边,尽心伺候。公主待人极好,可她的一句“我决定替兄长前去玉衡”让芍药感到震惊。那一刻的公主是那么的坚毅勇敢,使她心疼不已,但公主在哪,她便在哪。
善德殿内一男一女对视而立。
“箔歌,你不必如此啊。”江夜国君的声音因震惊有些微颤。就算是最终违了那玉衡帝的意,自己也不能答应她独自一人前往玉衡的请求。
“父君不必担忧,兄长乃我江夜国的未来,此去一切皆是未知,箔歌愿为父君和兄长排忧,为我江夜解难。”曲箔歌淡淡的说着,眼眸里带着一丝坚韧。
她的懂事和识大局让他更加心疼自己的女儿,他是了解箔歌性子的,若是她认定了的主意便无人可以劝动。最终执拗不过她,只得痛心颔首应下。
翌日,江夜国回昭,江夜国二皇子曲箔十日后前往玉衡国。
城外的风有些格外寒洌,曲箔歌一袭白衣狐裘,浓密的睫毛使一双明眸越发有神。高发玉冠衬的额头光滑而饱满,红润的嘴唇和眉目间的风情使一身男儿装的她宛然一副俊俏小公子模样。
江夜国君还是那副伤心不舍的愁容,神色俱痛:“箔歌,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伸手摸上了曲箔歌的脸庞。
曲箔歌不忍父君再伤心难过安慰他道:“昭告说此去玉衡只是学习,并不会有大碍,还望父君照顾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