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远济斜瞟了他一眼便将针袋铺开,长短粗细各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幕远济快准狠的抽出几根各灸在了箔歌胸口的几处穴上。
来时他听忆风说了大概,这济宁宫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刺客来袭,可更让他震惊的是她居然替幕远宁挡住了刺客的来剑,还未细听便和忆风来轩宁殿救人。
今日得巧他在,若今日不在等最后唤来御医,只怕这江夜公主的命和身份都将保不住了。
又是一番新的针疗和把脉,幕远济将一枚丹药送服到她的口中,这时手上的动作和神情才有所缓和。
他若是再晚来一步,即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她。
转而幕远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取回了箔歌身上的银针收回针袋,转身看向幕远宁:“三哥武功高强,普通刺客怎会是你的对手,况且忆风也在,你们怎能让她受如此重伤,今日我若是晚了些,或这刺客的剑再深一寸,怕是玉衡和江夜再无交好。”
幕远宁低头不语,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箔歌会对他无法释怀自责不已,现在的他和她可真真的颠倒了过来。
若不是自己分了神怎会让刺客有机可乘,怎会让她这般还了自己的情。
现在面对幕远济的责怪他开不了口,他的喉咙彷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床上之人苍白的脸幕远宁眼中尽是难掩的生痛。
忆风的神情也很不好,他懊悔自己前去追捕那黑衣人,懊悔离开轩宁殿害的刺客乘虚而入。
“谁允许你这般还本王的情了,谁允许了?”
一声低喃,幕远宁脚步沉沉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口鲜红涌出跪倒在地。
幕远济见状几步跨到他的面前,抬起那软沉的手腕。“这蛇毒对你身子的影响还未痊愈,今日强行运功,看来这刺客还真是会挑时候。”
“济王,这风凉话就少说点吧,救人要紧。”忆风在旁劝慰道。
“床上之人我救的,但三哥我救不了,若还是不按时喝药好好调息,没事逛什么烟雨楼的话,这玉符现在便可移交他人。”幕远济有些愤然。
幕远宁知道他还在同自己置气,可无心与他逞口舌之快,只是眼神落在床上片刻不曾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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