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这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没有人看出幕远济整夜的压力。轩宁殿和逸晨殿来回跑着,施针和研药整夜折腾才换来箔歌此时平稳的脉像。
这便是和阎王手中夺了人回。
忆风看出了幕远济的让乏力,没得幕远宁开口便道,“我送济王殿下回去。”
幕远济没有理他,这才静下心看着床上的人,继而又向幕远宁看去,眼中夹杂的情绪叫人难以看清。
“咳咳。”
床上之人缓缓睁开了眼来带着些朦胧,想要微微翻动可胸口传来阵痛,箔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利剑刺中,不是普通的风寒。
“芍药。”箔歌唤着她,昏迷时隐约听到有人再一直哭泣不是她这爱哭鬼又是谁?
芍药连忙激动上前不敢碰她,生怕自己不甚将她伤口碰到,“我在。”这是这声音已有些沙哑,继而带着哭腔来。“是不是很痛?”
“没事了,不关其他人事是我自己,咳咳···”这咳嗽让她胸口扯的疼痛难忍,伤口已被包扎过了,是谁?继而偏头看见在场的幕远济和脸色苍白的幕远宁。
“伤口是我包的。“芍药在她问出之前说道,她自然是知道公主担心什么,好在公主幼时和宇霖皇子玩耍磕伤过几次,宇霖皇子替她包扎时自己默默学会。
想着以后公主必然是要嫁人的,她自然随着公主而嫁,宇霖皇子不在以后公主受伤她便可保护好她。
箔歌闻言轻闭了眼眸似在缓解着疼痛,还好是芍药,但这诊治之人没有亲自包扎由芍药替代,那便是这下连幕远济也知道她的女子之身
看来这一剑也顺势刺破了她的身份。
幕远宁见她醒来眼中有了些生气,胸中憋了太多话想要告诉她,“对不去,我···”悲痛无法隐藏,他倒是宁愿被刺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宁王不必自责,刚刚情况危急,况且玉龙山得殿下相救才得以幸存,如今也算是还了殿下的恩情。”
芍药听她说的轻描淡写彷佛只是被针扎了一般简单,更加心疼了些。
听她再次强调是为了还自己的恩情幕远宁的神情更加悲痛了些,“给的情从来都不需要你还。”
没人听见他的这句自言自语,天色已亮,整夜笼罩的愁云散去。
幕远济又给箔歌服下了一枚药丸,转而收起了针袋和各种丹丸药瓶,“这几日不宜走动,伤口若裂开就不用再喊我了,找我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