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瞧见李公公哑口的模样有些高兴,宛如赢家一般露出了笑来,可眼中尽是阴鸷,“那朕也赌上一把,瞧瞧这手气如何。”
继而又道:“拟朕旨意,给江夜和皓兰去信,说是两位皇子在玉衡刻苦努力,朕甚是欣慰,特定下月返回,但由于朕很是欣赏江夜皇子,特留江夜皇子在玉衡再多玩些时日,回国之日待定。”
“是。”
……
江夜大殿之上,曲宇霖紧捏着手里的那道诏书,脸上是满满怒意,若不是在父君殿中这诏书已然成了碎片。
“这玉衡帝放了那皓兰皇子,一直强留我江夜皇子是何意?”
江夜国军单手扶额,似是身体不适加上这道诏书,脸色十分难看。
这玉衡帝的心他岂会还看不出,之前还庆幸相信去玉衡是真的学习,现在这诏书可以看出,他的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
江夜才是他的意。
“霖儿,速速派人连夜前往玉衡,打探一下箔歌在宫里的情况。”
曲宇霖连忙应下,但不知父君其中之意,但不用多想便知道是担心箔歌。
江夜国君现在心里是七上八下,他不仅担心箔歌,他更担心的是那位玉衡帝,当年自己不得不甘愿臣服平息战争。
没想到这位玉衡帝心里还惦念着天下,原以为这几十年安定早已磨平了他的野心,没想到竟然还在悄然萌发。
现在答应让皓兰皇子回去独独留下他江夜皇子,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倏尔江夜国君心中又是一沉,莫不是身份被识破?
他不敢在细想下去,他必须快些确认箔歌在玉衡是否安全。
“速去。”
“是”
曲宇霖带着诏书退下,回了寝宫,诏书转瞬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这一诏书同样也传入了济宁宫和思哲殿。
“曲箔,你说这玉衡帝是如何打算,怎会发出如此诏书?”
箔歌震惊陷入在那道诏书中久久不能回神,扬子靖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有太留意。
“曲箔,你别担心,晚些时日玉衡帝定也会允你回到江夜。”
数月的相处,扬子靖拿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还欠他半条命的兄弟。
他自然知道这诏书背后的意图,但他只得如此安慰他,玉衡帝会不会允他回到江夜他也是不得而知。
扬子靖无半点喜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