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看见了,这……”
“闭嘴,昨天打我的丫鬟,今天推我的嬷嬷,你是不是打量我不敢剁你的手?”七姜呵斥道,“再这么大呼小叫,信不信毒哑你。”
四周大大小小站了无数家仆,都吓傻了,大管家跟在展怀迁身后,也是目瞪口呆,福宝背着东西刚赶过来,见这一片凝重的气氛,不禁收敛了笑容。
“我推你了吗,打你了吗?”七姜再次问,“你刚才不是挺会说吗,现在不长嘴巴了?”
上官清羞愤难当,她七岁来到展家,是老太太嫡亲侄儿的独生女,被如珠似宝的养大,比这家里的姑娘都金贵,哪个下人敢不把她当主子敬重,连四夫人都高看她一眼,没想到,没想到……
“嫂嫂没有推我,更没有打我,朱嬷嬷你误会了。”上官清不得已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松了手,没站稳才摔倒的。”
七姜得到了答案,再不理任何人,转身要回去。
朱嬷嬷忽然大声道:“二公子,老太太等着您和新娘子去请安呢,您还去不去了?您可是奉旨到家请安的,回头进宫皇上问您家里可好,您答得上来吗?”
展怀迁回过神来,上前要拦下七姜,却不知如何称呼,本该叫一声“娘子”的,可他真没有已经成亲有了妻子的实感。
“请随我去向祖母请安,我立时要回宫,皇上还等我商讨边疆事宜。”展怀迁道,“半途剿匪,未能赶回家行大礼迎娶你,实在对不住。”
张嬷嬷赶过来,一脸的央求,盼着七姜能给二公子一些面子。
七姜是给嬷嬷面子,转身看向自己的丈夫,这人晒得熟麦子一样的肤色,不知是否太过劳累,眉眼瘦得有些凹陷,说丑不至于,但也真不像映春夸得地上没有天上有。
当然了,七姜自知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她同样不白不嫩,不过是面朝黄土干活的农家女。
“请随我去向祖母请安。”展怀迁作揖道,“娘子……有礼。”
“皇上让我随你去请安吗?”七姜问。
“嗯?”展怀迁没听明白。
“皇上下旨,让我随你去向老太太请安吗?”七姜重复道,这家人是不是耳朵都不好使。
展怀迁还是不懂,但回答:“圣上并没有明旨,但这是礼数。”
七姜说:“那你自己去吧。”
撂下这句话,众目睽睽下,新娘子提起厚重的喜服,脚步轻盈地上了台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