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就这些日子了。”
四夫人面色一沉:“母亲说的是,那孩子没福气。”
老太太问:“你打算怎么着,要把颜儿接回来吗?”
四夫人忙道:“那怎么成呢,便是姑爷没了,颜儿也是甄家的人,他们还给过继了儿子,当娘的人了,怎么好丢下孩子回娘家,可不能给您丢人。”
老太太冷冷一笑:“总算你还懂些道理,但逍儿是个好说话的,别叫他妹妹缠着要回来,闹得两家翻了脸,都没好处。”
子淑在门外,依稀听得几句,想起相公一直惦记大妹妹,二弟婚礼之前去府上送帖子,还遭了甄夫人的风言冷语,在甄夫人看来,就是玉颜没福气,妨碍了她的儿子。
明明是甄家二郎自幼多病,当初三媒六聘地来求娶时,说得那么好听,姑娘一进门,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三年多来,大妹妹在甄家过的日子,比自己还不如,她好歹还有丈夫怜惜爱护,还有和善的大伯父,可大妹妹在侯府……
“子淑,你进来。”
忽然听得婆婆唤她,子淑匆忙收敛神思,规规矩矩地进来。
是日午后,展怀迁出门到各府回礼答谢,途径定安侯府,想起大哥中午的话。
多年来,还是堂兄头一回求他办事,大哥求他一起想法子,在甄家二郎过世后,能将玉颜接回来。
论理,妹妹要为亡夫守孝,可大哥说,怕是不等孝期过去,玉颜就要被甄家的人折腾死了。
马车继续前行,展怀迁心情沉重,当年玉颜曾向他哭诉,不愿嫁去侯府,可四房的事,又有祖母做主,就连父亲也干预不得。
他出征两年多,兄妹再没见过面,大哥说那日去送请帖,甄夫人也没让他见上面。
这一刻,展怀迁心里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自家的姑娘都这样善良柔弱,倘若都像云七姜,天不怕地不怕,是不是日子就能好过些。
“怀迁!”车外传来熟悉的动静,眨眼就见何世恒跳上了马车,乐呵呵地说,“可算逮着你了,咱们喝酒去。”
展怀迁问:“哥,你不念书了?”
何世恒还一脸骄傲地说:“被学里撵出来,叫爷爷打了一顿后,就在家里请先生,不让我出去丢人,我还乐得自在呢。”
展怀迁眉头紧蹙,问道:“那家里的先生呢,你又作弄人家,偷跑出来吗?”
何世恒气道:“我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