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张嬷嬷看出来了,这小上官氏此刻心里没好气,多说无益,由着她撒了气,赶紧送客是正经。
上官清也是一时激怒,平日里断不会与这些管事婆子撕破脸,冷静下来后,到底是带着下人走了。
“还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主子,咱们屋里那位,才是正经主子。”张嬷嬷嫌弃不已,回到院里,就命令关门,“往后阿狗阿猫的,不许随便放进来,让他们在外头等着,没人通报就往里闯,到底谁没规矩。”
七姜在里屋听见嬷嬷嚷嚷,还以为她和上官清吵起来,赶紧出来看,只见嬷嬷一个人往这儿走,她问道:“怎么生气了,是我不好吧,没给那位好脸,嬷嬷你别生气,我不想搭理她,想着不给好脸色,她往后就不会再来了。”
张嬷嬷很不在乎:“不妨事,狐假虎威罢了,这家姓展,又不姓上官。”
七姜笑道:“我姓云呢。”
张嬷嬷这才嗔道:“您又淘气了,还有啊,那恒哥儿最是爱胡闹的人,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游手好闲、放荡不羁,虽说看在大夫人的面上,表兄弟往来亲密些也没什么,可您到底是女眷不是,还是谨慎些好。”
七姜皱着眉头问:“刚才那个人说‘不木’,嬷嬷你又说‘不鸡’,到底什么意思?”
嬷嬷哭笑不得:“您和奴婢说说,您都认得哪些字,不识字可不行,将来家里的账本您都看不来。”
七姜摇头:“我可不想看你们家的账本。”
嬷嬷不厌其烦地纠正:“是‘我们’家,是您的家……”
此刻,展怀迁的马车停在了司空府角门外,命人通报后,正吃晚饭的何世恒,放下筷子就跑出来。
“有事说吗,不进来?”
“找你喝酒呢,去不去?”
“当然去。”
然而表哥看着高兴,却并不兴奋,不似他兴冲冲找自己时那股劲头,展怀迁把心思先藏在肚子里,问道:“哥,你今天去惜园了?”
何世恒已经上车,招呼门下小厮去禀告,坐稳了就命马车动身,听弟弟问起姑母,应道:“姑姑气色极好,必定是你平安回来,她心里高兴。”
展怀迁说:“母亲喜欢云七姜,对儿媳妇很满意,所以高兴。”
何世恒笑道:“谁不喜欢小姜儿,那样爽快的姑娘,你别说,和姑姑的脾气还真有点像,怪不得奶奶也喜欢,瞧着跟自家闺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