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相干?那老婆子为何不慈爱一些、宽容一些,为何不好好疼爱新进门的孙媳,却挖空心思要找她的不是,要将她搓扁揉圆,凭什么,她算老几?”
展怀迁叹气:“哥,你不考功名,你也不能拦功名场里人的活路,我若为了妻子,背上不孝之名,我还有前程吗?”
何世恒淡淡一笑:“可不是嘛,姑父与姑姑夫妻恩爱一场,到头来还是输给了功名利禄,你子承父业,又有什么错呢。”
“话不是这么说……”
“怀迁,两年后放姜儿走吧,往后我也不去府里不见她,不给你添麻烦。”
何世恒说罢,看向戏台,眼底满是落寞与失望,他孤身一人,又怎么敌得过世俗和人心。
展怀迁稍稍犹豫后,问道:“哥,你生气了?”
何世恒摇头:“不生气,就是觉着可惜,我以为你们会是对好姻缘,姜儿那样豪爽霸气的女子,才配得上你。”
展怀迁喝了口酒,轻声道:“那我们也是夫妻了。”
何世恒看向弟弟,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没动心,即便云七姜是天仙下凡,你不愿她阻挡你的仕途前程,都是合情合理的。怀迁,若有一日你对姜儿动了心,到时候一定好好把仕途前程放在手心里掂量掂量,姑姑输得彻底,七姜也会输吗?”
这些话,每个字都撞进展怀迁心里,自从父母分离,他就不愿这世上会有个女子,因为她而受到和母亲一样的伤害。
可突然之间,他就成家了,他就有妻子了,实在敬佩云七姜的心胸,那样豁达地对他说:你也没得选。
夜渐深,七姜已洗漱罢,支走了下人后,又徒手把外间坐榻上的矮几搬进来,和昨晚一样挡在中间。
躺下后一时睡不着,扯了股红绳在指间翻花玩,门外忽然响起张嬷嬷的声音,七姜忘了矮几的事,等嬷嬷托着烛台走进来,瞧见床上这光景,彼此都愣住了。
“前门传话,二公子已经回来了,在大院书房和老爷说话,商量为甄家路祭的事。”张嬷嬷说,“奴婢怕您等急了,来告诉一声。”
七姜下意识地挡了挡矮几,故作镇定地笑道:“这么晚了……嬷嬷您还没睡呐。”
张嬷嬷说:“奴婢知道,突然就成了亲的两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就凑到一块儿,别人家娶媳妇,三媒六证前后准备好些日子,即便新人不曾见过,多少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和二公子这样突然成亲,都等不及赶回来拜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