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带着玉颂一起,随大老爷来向老太太问安,并告知路祭事宜。
上官清搬来凳子,请大伯父坐,又故意问:“二嫂嫂怎么没来,是不是累着了?”
老太太冷声道:“听听你问的什么,这家里还有人敢问二少夫人的事?”
上官清匆忙对展怀迁道了声“对不起”,一脸无辜地退回姑祖母身边,似乎很后悔,提了不该说的话。
展怀迁应道:“她身上有些不自在,才经历白事,就不来向您请安了,怕冲撞了什么。”
老太太说:“难为你这孩子,还知道描补些,罢了,何苦编瞎话,仔细鬼神真的上了门。我是不指望你那媳妇来给我请安的,但求她别再惹是生非,别再把这家里搅得人仰马翻。”
展怀迁抱拳道:“她年幼不懂事,孙儿一定好生管束。”
老太太问:“说起来,她多大了?”
展怀迁应道:“孙媳妇她十七了。”
老太太皱起眉头,问儿子:“二十年前的婚约,娶来个十七岁的丫头?”
展敬忠淡淡地说:“当时虽指腹为婚,但也说定,若不是女儿,就等一等,五年内得女,便娶为儿媳,不然就择一子与怀迁做兄弟。但神佛庇佑,云娘子三年后就有了姜儿,如今与怀迁花好月圆鸳鸯成双,皆是天意。”
老太太眼角轻颤,满腹怨气,冷声道:“但愿老爷不是瞎胡闹,被人抓了把柄,问你一个欺君之罪,咱们一家老小都要跟你去吃牢饭了。”
展敬忠云淡风轻地笑道:“母亲玩笑了,儿子怎敢欺君,连您都不敢欺骗。”
老太太便一手牵过上官清,说:“快给你伯父跪下。”
“是。”上官清应声便双膝落地,“大伯父,清儿给您行礼了。“
展敬忠平静地问:“母亲,这是何故?”
老太太叹道:“我将这孩子领来,原是要好好疼爱的,谁知我没有享儿孙福的命,多亏这孩子端茶递水、问寒问暖地伺候,我才多活了几年。”
展敬忠面无表情地说:“是儿子不孝。”
老太太道:“如今十八岁,该嫁人的年纪,不能把她耽误在我手里。上官家比不得京城大老爷们,就请你这个当伯父的,看在她替你媳妇、孙媳妇伺候我这个老太婆的份上,为她在京城谋一门体面的亲事。”
展敬忠问:“儿子忙于朝务,向来不问琐事,心里一时想不出哪家的孩子配得上清儿,不知母亲可有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