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预备下。”
屋子里的何世恒,其实早就发现母亲来了,倒也不是装腔作势地哄人高兴,娘既然不进门打扰他,他就继续看书,也好让母亲看着高兴。
说要拿银子给他花的话,他听见了还在心里发笑,谁知下一句竟是说,要去太师府。
何世恒立时坐不住,抬头来看,可娘已经带人走了。
不多会儿,门外的小厮进门来,巴结着说:“哥儿,小的好久没见大夫人这么高兴了,明年您高中,大夫人怕不是高兴得要去设棚施粥做善事了。”
何世恒却淡淡地打发人出去,将书本合上,又翻开,告诫自己要冷静,眼下除了司空府长孙的名头,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荒废这些年,并不是赌气作践自己,若早早考了功名,不成亲是不可能的,甚至遇上皇帝赐婚,像怀迁那样没得选,那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为了能以自由身等这一天,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浪荡子,如今一切重新来过,明年一定要考上功名,有了官职有了事业,他就能有底气养活玉颜。
不知不觉,一日光景过去,傍晚时分,七姜亲自送玉颂回秀景苑,刚好四夫人在玉颜房里,她们一起见了面。
七姜离去后,眼看着母亲一脸阴毒地瞪着玉颂,玉颜哑着嗓子说:“您这会儿要是打人,玉颂若有什么事,就是您和二嫂嫂过不去,也是和大伯父过不去。”
四夫人怒道:“你闭嘴,你可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帮着外人对付你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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