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都有少夫人自身那么高了,可它们在少夫人身边丝毫不凶,甚至憨憨的傻傻的,只爱撒娇。
七姜转了一圈回来,等罗叔去牵其他几条狗,但见院里的丫鬟送茶水来,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跟前被张嬷嬷训斥:“没规矩,出了院门,你们就都是公子和少夫人的体面,岂能嘻嘻哈哈不成体统?”
众人低头挨训,但有活泼胆大的上前解释:“嬷嬷,我们在笑福宝,他一大早就挨公子的打。”
七姜真是烦透了这家里动不动打人,没想到展怀迁也这样不把下人当人。
可嬷嬷问缘故,那丫鬟却笑着说:“公子想吃少夫人给奴婢们炸的油饼,结果最后几块叫福宝吃了,只剩下半拉,他还贱兮兮地去给哥儿吃,把哥儿气得。”
张嬷嬷也笑了:“这臭小子,是该打。”
七姜才知道自己冤枉了展怀迁,好在就心里想想,也没伤害了谁,不像那个人,动不动就张口怪她不好。
张嬷嬷对她说:“您乐意去厨房露两手,奴婢是不拦着的,可下回给公子留一些,咱们不能叫他眼馋吃不着呀。”
七姜淡淡地应了声,没多说什么,罗叔牵来另外两条狗,她就带着往远处走了。
见少夫人走远,罗叔则问嬷嬷:“昨儿才听说请郎中,少夫人没事吧?”
张嬷嬷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家的事不便对男人多言语,那阵劲过去了,自然就好了,张嬷嬷也是打从年轻过来的。
的确,七姜今天已经摆脱了腹痛,仿佛托展怀迁施针的福,比从前在家时快了许多,虽然出门活动还不大方便,至少肚子不疼,也不恶心发蔫了。
但昨晚的事,一直梗在她心里,没有能说心里话的人,也不敢再接近展怀迁,就怕他又误会自己什么。
想起来,那日说也许两年后相熟了,觉得日子不错就不想走的话,一定让他误会了。
如此,之后的两天,七姜几乎不和展怀迁打照面,夜里也不再说话,刚开始还没什么,但很快,张嬷嬷就察觉到了异样。
转眼,已是四月初一。
七姜身上利索了,又碰上大晴天,今日的大集一定热闹非凡,从昨晚就兴奋地睡不着。
展怀迁离家后,她便派映春去接玉颂,自己则在房里换衣裳。
张嬷嬷早起就见小丫头们鬼鬼祟祟,这会子听说,是少夫人应了要带她们去逛集,不禁骂道:“少夫人初来乍到,怎么能知道什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