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军事机密,你也这样告诉我吗,这可不行,年轻人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七姜一本正经地说,“不论我是外人还是内人,你也该有你的、你的……”
展怀迁补充道:“职责操守?”
“对,就这个。”七姜说。
“我听你的。”展怀迁谦虚地答应,“是我唐突轻率了。”
虽然人家脾气很好,一贯听得进好话,可七姜总觉得怪怪的,这人和刚认识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展怀迁道:“既然已经告诉了,不想再多聊几句?”
七姜问:“太子成亲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吃过喜饼,皇上的大儿子成亲时,普天同庆,我们县丞自掏腰包做了喜饼,发给我们吃呢。”
“没错,太子尚未成亲,但太子妃已选定,早几年就养在宫里教养,今年秋天太子弱冠,就要大婚了,过几天是吉日,圣上会宣布此事。”
“所以她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具体怎么逃出来我不知道,只是协助调兵。”
“为什么不偷偷地带回去,这样弄得人家多难堪?”
“自然是有人想让她难堪。”
七姜不明白:“皇上和娘娘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选这个儿媳妇呢?”
展怀迁说:“我也是听来的话,与你随便说说,想听听吗?”
七姜没好气:“这不正问你吗,卖关子。”
展怀迁在黑洞洞的光线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便道:“太子妃陈氏,是已故皇后的内侄,太子妃自然也是她选的,皇后与贵妃情同姐妹,贵妃娘娘很是钟爱这个儿媳妇,早早就接入宫里亲自教养。”
七姜说:“可她有自己的爹娘啊。”
展怀迁道:“毕竟是未来的皇后,好些事家里是教不来的。”
七姜哦了一声,想了想说:“不知是听了这些故事,还是我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太子妃看起来不高兴,她一个人就出门了,连朋友都没有吗,我是外乡人,她呢?”
展怀迁说:“还有就是……”
他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七姜,七姜正竖起耳朵听后面的话,一时断了,急得拍打矮几催促:“什么呀,你还说吗?”
展怀迁笑了笑,继续道:“这是从何家传出的消息,但你放心,别家都知道,并非外祖家不保守秘密。”
“你倒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