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至今也没个像样的诰命,皇帝要封她,每提一次,展敬忠就推却一回,就怕老母亲太光辉似的。
而眼前这位,正二品温舒夫人,丈夫是大行台尚书令,公爹位列三公,还有亲姐姐是贵妃,连太子都是她外甥。
老太太每每敢怒不敢言,哪怕生了个官至宰辅的儿子,也没能沾半分光彩,如今是连个乡下小贱人,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对了,还有住在城外的那位,堂堂一品诰命。
不久后,母子俩离开沁和堂,上官清要相送,被何夫人劝了回去。
待走远些,何世恒忍不住冲母亲傻笑,被何夫人骂道:“知道娘好了吧,还真能不分好歹都给你拉房里去?可你啊,别再拖了,明年不论能不能考取功名,都给我小登科,不然……”
何世恒死命摇头:“娘,儿子眼下一心求功名,不问红尘事,我不能再叫爷爷和爹失望了。”
当娘的知道儿子耍滑,也不想逼得儿子太紧,此时婢女凑到身边,低语了几句,她微微变了脸色,便道:“好了,一会儿把姜儿送去司空府,娘要进宫一趟。”
“不是爹找您,是娘娘?”
“别声张,我先走了。”
何世恒便又将母亲送了半程,才折去找怀迁和小姜儿。
此刻,展怀迁已换了官服,哪有什么书本要与哥哥讲,耽误了时辰,正要赶去兵部。
何世恒笑道:“你去吧,一会儿我送姜儿,正在等你们老太太拿点心。”
展怀迁说:“哥,别靠近秀景苑,我已经和七姜说明白了,你们千万要忍耐。”
他们兄弟说着话,七姜从秀景苑回来了,进门就没好气地瞪了展怀迁一眼,然后对表哥说:“我问了,大小姐不想见你。”
何世恒不免失望,苦笑:“我知道,她一定怪我当年……”
“哎?”七姜伸出手,摇摇手指头,“说好了的,那是大小姐自己的选择。”
何世恒立刻打起精神:“没错,是她的决定。”
展怀迁都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什么,不过自从确定表哥的心在玉颜身上,再看他和七姜热络一些,自己心里就不难受了,回想起来,那种莫名其妙的不爽,原来就叫吃醋吗?
“你们聊,我去兵部了。”展怀迁急着走,一时顾不得他们。
而他离家时,半路遇见了带着丫鬟送点心来的上官清,离得远就没停下打照面,上官清见他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