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可也格外的冷,一旁沿墙摆放着各种刑具,每一样都足够让人掉一层皮。
府尹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出来,虽然他并不认识太师府长媳,可所告之事,连他都有所耳闻,来者自然不会是假充的,他根本不敢怀疑。
“少夫人,内堂请,贱内已备下热茶,请少夫人稍事休息,待下官与师爷看过状纸,再……”
“见过大人。”
然而七姜,却是向着府尹跪了下去,连带着怀逸、映春他们都跪下了。
府尹吓得几乎和七姜“对拜”,又不敢伸手搀扶,蹲在地上说:“少夫人可不敢当,且不论太师大人,便是展副将军品级也在下官之上,您、您快快请起。”
七姜欠身道:“我们是来打官司的,这衙门公堂上,大人便是最大,哪有告状不拜官的道理,大人,请您为我家大小姐做主,赐她一条活路。”
不论府尹如何劝说,七姜坚持在堂上等候,他没的法子,唯有硬着头皮照章办事,发了传票命衙役去侯爵府拿人。
说是拿人,还是请人,纵然甄家有爵无职,那也是公侯世家,轻易怠慢不得。
消息一经传开,除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被各家派来打探消息的下人,将衙门外围得水泄不通。
朝堂里,展敬忠与几位大臣,正在御前议政,内侍送了消息来,禀告皇帝:“宫外有传言,太师府少夫人在府尹衙门外击鼓鸣冤,奴才派人前去核实,又传来消息,确有此事,正是少夫人状告定安侯府虐.待儿媳。”
几位大臣纷纷看向展敬忠,皇帝不禁笑道:“就是那位,从西北边境来的新娘?”
展敬忠愧疚道:“臣治家不严,闹出此等笑话,有损侯府名誉,臣必定亲自登门,向甄侯爷请罪。”
皇帝说:“请罪倒也不必,是非曲直,自有公堂断案。想来,你家少夫人做得对,有什么事挑明辩个对错,好过私下收受、钱权交易,不然朕与诸卿修订律法,又有何意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外臣家眷。”
起初,甄家收到衙门传票,权当笑话,一杯茶也没给,打发了衙役,甚至宣称:“侯府高门,岂能过堂,莫不是折辱了皇恩诰封。”
但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这件事竟被送到了皇帝跟前,圣上不仅不恼,更当众夸赞公事公办好过私相授受,命府尹依律判处。
如此,第二张传票很快又送到定安侯府,甄侯爷气得指责妻子:“你看看你闹的,这要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