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祖父起已是旁系远亲,且自立门户,从不麻烦宗家任何事,他们来摆什么祖宗的款,又或是要沾您的光?”
“你这是……”展敬忠含笑看着儿子,“这话听着,颇有几分姜儿的语气,和媳妇日子久了,被她带过去了?”
展怀迁面上一红,躬身道:“是儿子失言,父亲恕罪。”
大老爷道:“你我父子,就不能说说笑笑,我偶尔与姜儿说几句话,也觉得比你亲切些。”
展怀迁面上是淡淡含笑,心里却并不好受,纵然儿时记忆渐渐模糊,但依旧记得,父亲也曾与母亲说说笑笑。
“怎么不走,在想什么?”展敬忠问儿子。
“还有一件事。”展怀迁回过神来,应道,“那日老太太亲自向舅母提亲,要将清儿许配给表哥,舅母当面婉拒,还说来年春闱后,要为清儿挑选夫婿。”
展敬忠笑道:“还是你舅母厉害,本来这女眷的事,就该女眷来解决,我和恒儿还假模假样地想对策,至于清儿的婚事,我也会好生替她挑选。”
“是。”展怀迁行礼道,“儿子退下了,您早些休息。”
“迁儿。”
“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展敬忠说:“你就要去城外练兵,恐怕往后三五天才回来一趟,新婚便要分开,姜儿实在委屈。不如你这告假几日,带姜儿去京城里外逛一逛,暮春好时节,莫要辜负了。”
虽然答应了父亲,可展怀迁心里没底,七姜都不让他说喜欢,又怎会与他一同去游春。
但提起了这个念头,就时时绕在心上,夜里入寝,听着矮几那一头的气息尚未入眠,又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展怀迁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不睡吗?”
七姜说:“睡了一下午呢,怎么能困。”
展怀迁问:“那你在弄什么东西?”
“翻花绳,我吵到你了吗。”
“不是,我只是对气息和动静比常人敏锐些。”展怀迁道,“此外……有件事。”
“哎,听着不像好事。”
“父亲命我带你去游春,我怕他看出我们有什么古怪,因此就答应了,本该先和你商量才是。”
展怀迁不得已撒了谎,他真心想带七姜出门游玩,可晚饭时才说好的话,不能出尔反尔,唯有顺水推舟,赖在父亲身上。
七姜想了想,应道:“不如全家一起去踏春,我看玉颜的病,总闷在屋子里也不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