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窦良娣的身体也越发不好,贵妃娘娘怕是头都大了。”
七姜问:“太子呢,太子怎么看待这件事?”
展怀迁道:“我回京后,还没私下见过太子,这两年不在京城,只记得更早些的事,表哥曾提过,太子并不喜欢太子妃。”
“看吧!”七姜轻轻拍了下桌子,“太子妃必定也是明白的,就算当了太子妃,将来成为皇后,一辈子被自己的丈夫讨厌着,这日子怎么过?”
展怀迁说:“中宫之位,历来是最大的权术,皇帝未必要娶最爱的女人,而嫁给皇帝……”
说着,他也四下看了几眼,实在是太想和七姜攀谈,不论什么话题都想和她聊,一时忘了分寸。
七姜见状,默契地摆摆手:“回家再说,我知道这是大事情,不能在外头乱说,我不好,不该问你的。”
她转过身继续听书,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着核桃仁,眼前人儿是如此可爱聪慧,展怀迁瞬间就卸下了紧张和自责,换做了下不来的笑容。
记忆里,极少有这般闲情逸致的时候,从小到大,除了念书便是练功,或文或武,只想早早挣下一番事业,早日自立门户。
过去那些年里,被表哥缠得不行了,才会偶尔陪他出来坐坐,就今天这茶楼,他都着实找了一阵才找来。
好在来得不晚,书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寥寥几笔的上古神话,从说书人口中讲来,别有一番意趣。
与此同时,一封信到了太师府,下人们麻利地送来沁和堂,上官清接了,念与姑祖母听,老太太便道:“封二百两银子,给他们当盘缠。”
上官清劝说:“姑祖母,二百两,未免太多了些。”
老太太哼笑:“总该有几分太师府的阔气,我是请他们来做客,来给晚辈讲讲规矩,可没请他们来爬到我的头上。”
上官清只能应下,拿了钥匙去取银子,回来后,老太太已写好了回函,和银子一道封了箱子,命人即刻送去。
“清儿,你把左手柜子底下,抽屉里的匣子拿来。”
听姑祖母这般吩咐,上官清便照着做,摸出小小一方匣子,老太太接过后打开,里头是拇指大的一只小葫芦,小的仿佛才出芽,就给摘下来风干了。
“姑祖母,这是什么?”
“药,是当年,让萧姨娘上了你大伯父床的药。”
“这?”
上官清浑身一紧,手里不自觉地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