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乃至宫中的内侍与宫女制度,这需要长久的时间来慢慢推行和改善,比起活人殉葬,奴籍的生死去留,是极其复杂的一件事。”
七姜躺下了,长长一叹:“容我再想想,不论如何,我要护着我们观澜阁里的人。”
展怀迁唇边有笑意,想起方才那句“咱们家里”,正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看来七姜终于对他有了几分安心。
翌日,阴雨绵绵,大厨房的人将早膳送到沁和堂,打着伞只顾不叫雨水渗入食盒,他们自己都淋湿了。
上官清见了,每人赏了一把铜钱,高兴得他们连声道谢,就差给姑娘磕头。
不久后,老太太来膳厅,看了眼桌上的吃食,懒懒地说:“成日里都是这些,看着就倒胃口,你还给他们赏钱。”
上官清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厨房里的人,姑祖母您想吃些什么,清儿记下回头告诉他们。”
老太太望着门外的雨,叹道:“纵然想吃,又能吃几口,心里不顺,龙肉也咽不下去。”
上官清问:“还是为了二嫂嫂的事吗?”
老太太叹气:“你没听说,昨日何氏进宫了,这么多年真是破天荒,皇后故世她都没露面,可真是做得出来,不怕叫人诟病。”
上官清摸透姑祖母的脾气,说道:“是啊,都进城了,好歹来给您请个安。”
老太太哼笑:“不敢当,她是堂堂一品诰命,我算什么。”
上官清说:“圣上以仁孝治国,自然长幼为先,尊卑在后,大伯母实在不应该。”
老太太拿起筷子,随意拨动了几下,冷笑道:“司空府我的确惹不起,可既然她那么在乎小媳妇,就不能让她如意,不过是个野丫头。”
上官清偷偷瞥了眼姑祖母,心里明白这是有所算计,但老太太不开口,她也不接话,勉强对付了早饭后,便借口去账房,离开了沁和堂。
这个时辰,秀景苑也才撤了早饭,四夫人最近心情不好,一样没什么胃口。
自从雁珠离去,到如今也没挑出一个值得像雁珠那般被她信任的人,好些事四夫人不得不亲力亲为,便更添了怒气。
上官清到来时,四夫人正责骂儿媳妇,韩子淑站在台阶下,头上淋着雨,还是上官清打伞上前来,好生劝道:“嫂嫂可别着凉了。”
四夫人冷声道:“姑娘找我有事?”
上官清将伞递给大嫂嫂,走进屋檐下,含笑轻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