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内侍都屏退了。
靠在床头,两天一夜没合眼,也没进什么米水的人,已疲惫到了极限,何世恒喂下半碗茶后,好生道:“怀迁耿直,您还不知道吗,这件事待我们商量过,再给您一个交代,横竖有一个月的时间,您别急于这两天。殿下,人死不能复生,千万保重。”
“表哥……”
“臣不敢当。”
太子吃力地说:“让陈茵走……”
展怀迁站在一旁,与哥哥目光交汇,何世恒冲他摇了摇头,兄弟彼此会意,展怀迁终于松口:“殿下,待我与世恒想出应对的法子,再向您禀告,请您节哀,以玉体为重。”
待太子入睡,兄弟俩才退了出来,何世恒冲弟弟叹气:“你啊你,说你什么好,你要是逼得他一口气上不来,咱们都别活了。”
“这件事,是你我能办到的吗?”展怀迁瞪着哥哥,“答应他又如何,不过是拖一个月的空想,到头来,只要贵妃不松口,太子妃就不会是其他什么人。”
何世恒好脾气地说:“你冲我嚷嚷有什么用,刚才那情形,我真怕他吐出一口血来,太子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展怀迁神情严肃地说:“可他是太子,除非他哪天不做太子,不然作为臣子,我不能糊涂,不能由着他放纵自己。”
何世恒气恼弟弟的古板,一时急了说:“难怪当年玉颜不找你商量,指不定你也教训她一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上赶着把她送去甄家。”
展怀迁道:“这是两码事。”
何世恒叹气:“这人呐,总不得圆满的,你多好,前途无量,家有娇妻。”
提起七姜,如冲破雨幕的一道阳光,展怀迁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但他不想拿姜儿当笑话,只道:“我想你清楚一件事。”
何世恒微微蹙眉:“什么?”
展怀迁道:“玉颜已是自由身,往后谁想娶我妹妹,我这个二哥还是说得上话的,某些人,最好别得罪我。”
何世恒干咳一声:“姜儿眼里,我这个表哥十分可靠,说话也有分量,某些人最好也别得罪我。”
上风立刻落到下风,展怀迁一时语塞,何世恒也不敢得意轻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行了,太子正伤心,我们怎好玩笑,总之先拖两天,也许过几天他又冷静了。”
展怀迁道:“我明天就去练兵了,哪有功夫管陈茵的事。”
何世恒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