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过睹物思人,偶尔会担心母亲可好,但那也只是偶尔,战事紧张时,根本想不起家里任何人。
不知未来再有战争,他会不会在沙场上想起七姜,至少眼下,一旦空闲了,满脑子都是那个霸道的小丫头。
“但愿天下太平,永无战事,我能时常陪在你身边。”展怀迁抚摸过那些不精致但细密扎实的针脚,“六岁时,爹娘尚未分开,我启蒙念书习武,再也不得无忧无虑玩耍,世人只当我勤奋好学,谁又知道我也曾长夜啼哭,一心只想做个孩子。好在,那一年,你来到了人世。”
一夜过去,隔日清晨,展怀逍才彻底清醒,然而等待他的,是子淑脑袋上的伤痕,是妻子满眼的痛苦和无助。
“子淑……”
“相公,我们能走吗?”
展怀逍握紧拳头:“走,今天就走了。”
忽然房门被破开,四夫人闯进了儿子的卧房,展怀逍挡在床前大声质问:“娘,你到底让那丫头对我做了什么,娘,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生儿子。”
四夫人道:“那我的孙子呢,我孙子在哪里?更何况,我怎么你了,你自己看见漂亮姑娘嘴馋,你怪我吗,你把持不住,你怪我吗?”
展怀逍头疼欲裂,捂着脑袋说:“我肯定是中了什么迷香迷药的,不然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做那猪狗不如的事。”
四夫人冷笑:“不如说,是你这媳妇天生一块木头,下不出蛋的母鸡,你日日守着她,都快守成和尚了。”
展怀逍没有力气争吵,怒问:“那你现在,又要做什么?”
四夫人背过身道:“那丫头你碰过了,不能白玷污人家清白,我来告诉你一声,已经回过你大伯父,纳做姨娘,今晚起,你就睡她的屋子。对了,这丫头还不是我挑的,是你媳妇替你挑的,你要怪就怪她。”
展怀逍懒得再对母亲说什么,他当然不会相信,子淑会给他选通房,分明是母亲用丫鬟做幌子,之后有了事,还能往儿媳妇身上赖。
“韩子淑,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别怪任何人。”四夫人冷声道,“不是我这个婆婆非要和你过不去,我也等你好多年了,仁至义尽。”
说着,竟是将那新姨娘叫进来,命她给二人行礼。
展怀逍怒不可遏,将母亲连同那女子都赶了出去,重重地关上房门。
“相公……”
“我们走,子淑,除了我的官印,你拿几件贴身的东西,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