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外头什么光景,领他们来与你练练手,替我好生调教一番。”
展怀迁微微蹙眉,不等他应答,随行而来的三名护卫,竟齐齐上前,只见寒光掠过,他们都亮出了兵刃。
“王爷?”
“怀迁,你练兵辛苦,让他们一起上吧,恐怕三个人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就不拖延时间了。”
“王爷……”
不容展怀迁拒绝,那三人已经冲向他,展怀迁飞身躲过第一招,反手抽出了佩剑。
刀光剑影、沙尘飞扬,动静大了,惊动了午休的将士们,涌出来观摩这一场切磋。
可名曰切磋,只见杀气腾腾,晋王的护卫一招一式皆下杀手,展怀迁以一敌三,迂回了几十招后,意识到来者不善,唯有发狠反击,将其中两人踢出数丈远,最后一剑锁喉,差一寸便能要了那人的性命。
护卫弃剑认输,沙尘落地,将士们齐齐喝彩,声势滔天。
展怀迁敛势收剑,调整气息后,来向晋王“告罪”:“末将唐突了,拳脚无眼,还请王爷恕罪。”
晋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果然英雄出少年,怀迁,你越发精进了。”
几句夸赞后,晋王便带人离去,如此来去匆匆,乃至莫名其妙,另一位副将军走来,轻声道:“怀迁,他什么意思?”
展怀迁摇头:“晋王向来行为古怪,我与他只能算是相识,并不是什么朋友之交,今天这一架打得,实在摸不着头脑。”
“怀迁,你受伤了?”
“不碍事,那三人身手了得,我也算领教了。”
但同僚还是去唤了军医,展怀迁回到营帐,扯开衣袖,手臂上很长一道血口子,所幸伤口不深,流血也不多。
顾不得伤痛,展怀迁此刻满心疑惑:“晋王,这是图什么?”
转眼,日落黄昏,七姜睡了一天,实在闷得慌,得到了大夫人的允许,穿戴暖和,在园子里小小走动了半个时辰。
回来后,七姜觉着身上黏糊糊,想必是昨夜发烧盗汗,衣衫都沤在身上,很不舒服。
可她才淋雨发热,生怕沐浴又着凉,张嬷嬷她们不让洗澡,小娘子软磨硬泡,有人去回了大夫人,大夫人便命人将浴房烧得暖如酷暑,让七姜舒坦地洗了个澡。
这会子,又变回香喷喷的人,乖乖地坐着由张嬷嬷为她擦干头发,嬷嬷不禁感慨:“年轻真是好,病了睡一觉就好,奴婢这个年纪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