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不认为母亲,是会逼七姜遵循礼仪规矩的人,细细问道:“娘怎么说的?”
七姜道:“娘说,我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守规矩,但我不能不知道不懂,那样就会被欺负。”
展怀迁这才觉得合理了:“我对表哥说,将来自立门户,不让家里那些事烦你,表哥却说,凭什么从我娘到你都要是做出退让的那个人。姜儿,我想过了,将来咱们如何过日子,你想做什么,都遵循你的本心来,我会站在你这边。”
七姜托着腮帮子,轻轻叹:“这人想的事,都不能作数,我还想两年后就走呢,可现在……”
展怀迁笑意浓浓:“不走好不好?”
七姜故意别过脸去:“看我心情吧。”
展怀迁笑道:“因此这礼仪规矩,你实在不愿意学,也不会有人强求你,娘若因此不教你认字,我来教你,教你给家里写信。”
七姜咕哝道:“其实我拜托过怀逸的,我已经认得好几个字了,后来事情一多,给耽误了。”
展怀迁恍然大悟:“原来你成天去找怀逸,是跟他学认字,真是舍近求远,难道我不能教你吗?”
七姜却是有些委屈,清澈的眼眸里,盛着展怀迁的笑容,但她笑不起来,认真地说:“我什么都不如你好,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可是反过来,我就有好多好多可以喜欢你的事,你长得英俊、身手又好,能为国为民去打仗,也能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你考功名也是一回就考上了对不对,你写字也漂亮,念过好多好多的书,还有最重要的,你对我好。”
“七姜,我……”展怀迁被夸得,都有些难为情了。
“可我,什么都没有。”七姜说这些话,心口隐隐发痛,“所以我总觉得,在你眼里,我只是和旁人不同,是你瞧着新鲜。”
“你平日欺负我,我都能当你是和我闹着玩,唯独这话不能说。”展怀迁放下碗筷,捧了七姜的手道,“我在外出征两年,从未思念过家人,可我笃信,再有出征的那一天,我日日夜夜都会思念你,放不下你。”
七姜眼圈微红:“我们才认识几天呀……”
展怀迁说:“越往后,我们认识的日子不就越长了?”
七姜这才笑起来,抽回自己的手:“快吃饭吧,凉了都。”
当小两口躺下歇息,已经过了午夜,七姜安安静静不说话,只想让展怀迁多睡几个时辰。
不过这人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