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淑很是过意不去:“给你们都添麻烦了,我们带了些银两出来,过日子不愁,你哥哥每月还有俸禄,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何世恒说:“大哥好歹是个官,要有当官的体面,不然朝廷也不答应。这院子您先将就,等我回家命人收拾出一处宅子,您和大哥搬过去暂居,将来另置田地房产,将来再说。”
韩子淑忙道:“这如何使得,再惊动司空府,我们就更愧疚了。”
说着话,展怀逍回来了,他刚进巷子,见车马人群堵在门外,吓得不轻,还以为母亲来抓人,几乎冲进来,生怕子淑吃亏。
见是何世恒,松了口气,笑道:“怎么找来的,怀迁告诉你的?”
大公子回来了,何世恒才跟着夫妻俩进门喝口茶,毕竟不算十分亲热相熟,方才就嫂夫人一人在,他一个青壮男子往屋里坐,实在不礼貌。
何世恒和韩子淑自然不计较,也没当回事,几句话后,便提起了家里。
“怀迁说,玉颜妹妹要当家,眼下不知怎么安排,姑父应该不会不答应。”何世恒说道,“因甄家和惜园接连发生怪事,姑姑暂回司空府,我出门时,她已经安顿下了。”
展怀逍颔首,道:“不止是甄家和惜园,前日张尚书的公子在郊外打猎,也突遭袭击,伤势惨重,幸而不损性命。”
何世恒蹙眉:“可看清是什么人?”
展怀逍道:“说是土匪模样,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哪里来的土匪?”
子淑紧张地问:“已经这么严重了吗,若是同一伙人,什么人胆敢在京城闹事?”
展怀逍安抚妻子:“真闹得人心惶惶了,也是该收拾他们的时候,你安心过日子,他们若真有本事,何苦在城外东一枪西一棒的,早就进城了。”
子淑定下心来,便道:“大伯母回了司空府,我们本该去请安的,只是眼下还没安顿,怕去了司空府,反给府里惹麻烦,世恒,请替我们代为问候。”
何世恒抱拳应下,看了眼展怀逍,问道:“大哥将来,会把玉颂接来吗,我、我听怀迁提过。”
展怀逍说:“我们打算安定后,就把玉颂接来,但玉颜还是留在大伯父身边的好,有太师府撑腰,多少体面些。”
何世恒点了点头:“是啊,玉颜她……本该过更好的日子。”
子淑道:“玉颜当家,她必定能比母亲做得更好,怕就怕老太太和母亲使绊子,怕那些刁奴欺负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