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多舍不得,哪怕她不这么想,下人们也会嘴碎。更何况,我也不在乎,就等着城外的风波过去了,我好回惜园去,我想管庄头上的事。”
张嬷嬷听着倒也高兴,毕竟外头才是大宗,家里不过柴米油盐小打小闹罢了。
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布料离去,门外有丫鬟催问:“嬷嬷,少夫人不饿吗,时辰可不早了。”
嬷嬷欢喜地说:“再等等,公子就快回来了。”
此刻,展怀迁才刚从校场的营帐出来,身上换了常服,侍卫牵来马匹,他叮嘱道:“明日若有事,到太师府寻我,我若不在,你们再往司空府送消息,我得到消息会立刻赶回来。”
“是。”
“夜里仔细巡防,若有可疑之人,千万留活口。”
说完这些,展怀迁便翻身上马,扬鞭直奔城门而去。
夜间策马,展怀迁不敢跑得太急,即便这条路连他的马匹都熟门熟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就着月色盯紧前路。
忽然间,不远处一道细弱的银光闪过,展怀迁眉头一紧,猛地勒紧缰绳,马匹扬蹄嘶鸣,硬生生停了下来。
展怀迁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燃后往前一扔,但见火苗顺着丝网迅速燃烧,方才若策马撞上去,他必定会被甩出数丈远,伤筋动骨还是小事,磕着脑袋摔了脊椎,或死或残,这辈子就完了。
越紧张越敏锐,听见兵刃出鞘的声响,展怀迁想要策马绕行,奈何马匹见火后激怒失控,眼看着黑影逼近,唯有弃马落地,便见刀光剑影劈头盖脸而来,他抽出佩剑,不做任何周旋,招招逼命。
对方虽势众,但身手较浅,见有人被杀,露出几分胆怯,展怀迁厉声呵斥:“不想死的,只管上,今晚小爷我就陪你一场!”
银剑划过夜空,将沾染的污血洒出,凌厉之势逼得这群黑衣人节节后退,展怀迁趁势上前,待要出手,却听得身后风声,判断是箭矢齐放,他眉心一紧,一手护着心脉纵身躲避,但还是不幸中箭,右臂剧痛,整个人飞摔在地上。
可容不得他示弱,眼看着黑衣人逼近,展怀迁徒手折断箭矢,换左手握剑,奈何伤重寡不敌众,左臂又被刀刃划破。
“一起上!”
“上……”
恐怕今晚要死在这里,展怀迁眼前掠过七姜每每在夜色中等待他的身影,鲜血流过手掌,指尖仿佛还能触及她微凉柔软的双手。
“姜儿,对不住了!”展怀迁伤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