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出了事之后,我必定让他们给你个交代,但不能拿姨娘的名分,妾不可扶正为妻,这是朝廷的规矩,因此你不能为妾,将来才有机会等云七姜死了,将你扶正。”
上官清颔首:“清儿明白。”
老太太说:“倘若能有个一男半女,就更稳当了,你自己要好生把握,没什么可怕的,不嫁展怀迁,将来和其他男子也终有这一天。”
想起一次次被云七姜羞辱,上官清对于头一遭的害怕就淡了:“清儿不怕,还有什么比被送回家里,随便配人更可怕的,清儿便是死也要死在太师府。”
这日傍晚,一夜没合眼,又精心照顾大半天的七姜,坐在床边就睡着了。
展怀迁没舍得叫醒她,直到七姜自己歪倒,一头撞在床架上,疼得醒过来。
但夫妻俩没说上话,军医和其他几位副将陆续来见展怀迁,七姜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听不懂的话,又或是看窗外练兵的阵仗。
看将士们挥舞沉重的大刀长矛,看他们互相摔打,看他们来来回回无数次的奔跑,七姜时不时会回头望一眼展怀迁。
这人,比她想象得还能吃苦,行军打仗的艰苦,他从不挂在嘴边,总是轻描淡写的。
“夫人,我们告辞了。”最后一波人离去,七姜礼貌地相送,刚好伙房送来晚饭,一回头,就见展怀迁笑眯眯地看着她。
“辛苦娘子喂我吃饭。”展怀迁笑道,“待我伤口愈合,将来换我照顾你。”
七姜不屑地说:“我可没有五岁断奶的命,自然不配叫人伺候的。”
展怀迁气道:“都说了不是五岁,你还提。”
见七姜笑得欢喜,却又满面倦容,展怀迁既欢喜又心疼,说道:“今晚,挨着我睡吧,没人会进来的。”
七姜脸一红:“我不要,这里又不是家,外面全是你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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