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且低调,底下正红褶裙,鲜亮而不张扬,压住了银白的素净。
今日的发髻也十分简单,既是去赏花,没得满头花,只有鬓边一支金凤衔珠,高贵又灵动。
张嬷嬷问:“哥儿,您瞧着可好?”
展怀迁都看傻了,回过神来,又不得不谨慎:“很少见贵妇人穿白色,别有什么忌讳。”
张嬷嬷说:“带着红呢,不妨事。但今日赏花,姹紫嫣红的,穿什么都被花儿比下去,唯有白色最亮眼,人群里一站,必要将那些桃红柳绿、莺莺燕燕都比下去了。”
七姜是不在乎和谁比,摸了摸衣裳,没出声,只是用口型问展怀迁:好看吗?
展怀迁点头,一样没出声:美极了。
七姜心满意足地笑了,今天就去好好会会那些年轻贵夫人和小姐们。
之后,等待玉颜梳妆,算着时辰差不多,姑嫂俩便出门了。
消息一路传至沁和堂,丫鬟们哪里知道老太太和上官清的计划,只忍不住嘀咕:“少夫人今天可太美了,平日里瞧着疯疯癫癫,穿得也随便,这一打扮起来……”
“行了,我、我还要抄经,你们退下吧。”上官清随口打发丫鬟,“还有,厨房炖的鸡汤,你们看好火候,别煮干了。”
丫鬟怯怯地应了,她们退出去后,上官清才长长舒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手,正紧紧握着那一枚精致的小葫芦,葫芦里装的,便是她的前程和命运。
今日出门,因是晋王府,张嬷嬷和映春都跟着去了,展怀迁少了嬷嬷在身边“聒噪”,难得清闲一天,双手虽不方便,翻动书页还不算太难。
奈何心里惦记着七姜,怕她在王府受欺负,半天也看不进什么学问,无聊至极,才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日头才上了正午。
这几日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展怀迁常常不觉得饿,只有七姜喂他,他才有兴致吃饭,今日她和嬷嬷都不在,便吩咐丫鬟不必预备午饭,他几时饿了再说。
不想,大中午的,从来也不待见他的祖母,竟兴师动众地来了。
观澜阁的下人都被唬了一跳,小心谨慎地伺候招待,展怀迁坐着向祖母欠身:“孙儿不孝,让您操心了。”
老太太难得慈祥,问道:“怎么今日张嬷嬷不在,该摆饭的时辰,你这里什么都没有,不吃饭怎么行呢?”
话音落,丫鬟端来一锅鸡汤,上官清亲手盛了一碗,端在手里说:“二哥哥,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