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七姜的毛捋顺了,不论如何,展怀迁一直努力和她走一条道,即便一开始有碰撞有摩擦,乃至翻脸吵架,可他愿意听、愿意改,比他老爹强多了。
七姜脱了鞋,从床尾爬进来,小小一团躺在展怀迁里侧,困倦地说:“我要累死了……”
展怀迁心疼不已:“睡吧,我没事了,真的。”
七姜打着哈欠说:“一会儿他们进来怎么办?”
展怀迁不在乎:“我挡着你,不妨事。”
七姜眯着眼点了点头,裹上被子,很快就闭上了眼。
听着气息,知道七姜还没睡熟,展怀迁缓缓躺下,七姜下意识地朝他凑近了些。
淡淡的香气扑入鼻息,展怀迁安心地笑了。
“你知道一开始,我怎么清醒的吗?”
“嗯?”
“就是那药。”
七姜睁开眼:“你不想说,我不会问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展怀迁说:“是她身上的香气,我闻到了,虽然当时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眼前的女人,一定不是你。”
七姜皱着眉头:“什么呀,怪恶心的……”
展怀迁说:“咱们第一次在这屋里过夜,我睡在美人榻上,隔天早晨把被子扔进床里,结果一靠近床铺,闻到的全是你上的香气,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
七姜犯困得厉害,听得懵懵懂懂:“记住什么了?”
展怀迁说:“你身上的香气。”
七姜笑起来:“你是狗啊。”
展怀迁苦于双手不能乱动,不然真想捉了这小丫头,好好教训教训,从来也不正经说话,他正告白自己的心意,全让她搅和了。
“你生气了?”
“有一些。”
“那……我醒了给你赔不是,我真是困死了。”
七姜说着,伸手出被窝,轻轻握了展怀迁的手,面上憨憨的一笑,很快又闭上了眼,她实在困极了。
转眼,日上三竿,司空府内与往日一般热闹太平,何夫人却匆匆往老太太屋里来,进门见小姑子正悠哉悠哉喝茶,忍不住说:“我的大姑奶奶,家里那么大的事,也不回去看看,自己儿子在那儿躺着呢。”
大夫人放下茶盅,很是淡定:“要有什么事,早送消息来了,没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
何夫人气道:“我们怀迁难道是捡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