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她把展怀迁一顿“毒打”,半天都不理他。
但家中太平无事,主子下人都高兴,可代价也不小。
算日子,老太太和上官清早就被送到了目的地,且不说上官家如何对待自家女儿,老太太在别庄,依旧和家里一样,是仆从婢绕、好吃好喝地供着,但即便如此,朝廷上弹劾展敬忠的折子从未停歇,乃至有人亲自追去展家别庄一探究竟。
七姜听张嬷嬷念叨,心里很不踏实,来问展怀迁,却得到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们一年到头盯着我爹,我爹出行多带几个护院,也会被参一本,说他僭越礼制、狂妄自大,何况这么大的事,不被大做文章才奇怪了。”
七姜不理解:“可是,父亲不是很大很大的官吗,那些人怎么敢惹他?”
展怀迁说:“再大的官,也是臣子,皇上要盯着,朝廷要盯着,对家更要盯着,乃至邻国都会盯着,我爹出门上朝,先迈左腿还是右腿,都有人事无巨细一一详录。”
七姜说:“以后,你也会这样?”
展怀迁认真地说:“不只是我,还有你,倘若你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七姜摇头:“还没过上呢,不说丧气话,将来真有一天过不下去了,大不了跟你和离。”
展怀迁抬起左手,在七姜嘴上轻轻一点:“不许说这两个字,我听得心都会疼。”
“矫情……”
“不许说!”
这人真严肃起来,七姜倒是有几分慌张的,避开他的目光,眼眸轻轻转着道:“不说就不说。”
展怀迁却不罢休:“看着我说,还提不提了?”
七姜生气了,狠狠瞪着道:“凶什么,我怕你吗,偏说和离,和离和离和……”
展怀迁忽然凑上来,吻住了她的双唇,七姜慌地要挣扎,可人家的大手托着她的脑袋,不轻不重地给摁住了。
七姜情急之下,张嘴要咬,偏偏牙齿碰到唇瓣的那一刻,她是真舍不得。
而展怀迁也终于松开了,并没有离开很远,脸依然贴得那么近,仿佛随时又要吻上来。
七姜呆呆的,没有再挣扎,也没有躲开,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说实话,她没有生气,也不讨厌。
“还说不说?”展怀迁问,“好好回答。”
七姜软乎乎地白了他一眼,就是说不出话。
要知道那天,发现展怀迁左臂分明好了还装死,她真的拳打脚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