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往返司空府吗,会不会太辛苦了。”
七姜道:“不远,又有马车代步,何况娘独自住一处院子,家人们白日里不会过去打扰,我也不怕人多。”
展怀迁道:“那我每日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七姜这才侧过头,嫌弃地说:“你可少发愿,展副将军那么忙,回头又接不上我,让我空欢喜。”
见七姜又露出平日里的霸道娇蛮,展怀迁心里松了口气,轻声道:“你还是这样和我说话,我才安心。”
七姜白他一眼,轻声道:“你又欠揍了是吧。”
很快,列席的王公大臣并家眷陆续到齐,接着是宫里的娘娘、皇子和公主们,展敬忠入席没多久,圣上、贵妃娘娘和太子便到了。
七姜随众人行礼,起身时,不经意瞧见陈府的纱帐下,茵姐姐盈盈而立,她穿的衣裳制式与旁人的不同,仔细看,竟是与几位娘娘一般,仿佛是宫袍。
且朱红锦绸,绣张扬的牡丹,那气势,全然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俨然东宫女主的尊贵。
“茵姐姐,穿得和我不一样。”落座后,七姜轻声问展怀迁,“那是宫服吗?”
展怀迁颔首:“该是宫里做了送去的,陈茵从小就穿内造的衣衫,自然小时候,是皇后娘娘的恩宠,娘娘故世后,贵妃秉持了这份恩宠,四季裙衫几乎都是内造,何况这宴会上的礼服。”
七姜轻叹:“可是这么漂亮的衣裳底下,茵姐姐的心上全是窟窿。”
展怀迁拍了拍七姜的手背,好生道:“过了今日,把话对陈茵说开吧。”
此时雅乐奏起,七姜头一回欣赏宫廷歌舞,说实话,雅乐并不好听,歌舞也不好看,还不如集市上杂耍卖艺的,什么都一板一眼,那些离得远的人家,怕是根本看不清。
不过这样规规矩矩也好,七姜内心的不安和紧张渐渐散去了,觉着比晋王府的赏花宴还省心,不用应付什么人,展怀迁还一直在她身边。
可几轮歌舞后,内侍官前来禀告,龙舟已备下,请皇帝移驾观赛。
展怀迁起身,抬手搀扶七姜,七姜却反过来捧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要悠着些,仔细伤口疼。”
展怀迁左臂的刀伤已经愈合,右臂的窟窿也长齐全了,只是伤筋动骨难免还有些隐痛,且尚不能发力用劲,他自己常常忽略,反是七姜最在乎。
皇帝移驾,众臣及家眷相随,七姜望见那一抹耀眼的朱红,被单独带到了